“真不难过?”赫连傲垮下脸,一副受伤的表情,“小没良心的,你就这么不在乎我啊?好,那我就去受个伤试试,我看你难不难过。”
“不要!”凤若桐大惊,脱口而出,“你这人怎么这样,哪有拿受伤当乐子的,你不知道痛吗?”
赫连傲一脸奸计得逞的笑意,“你还是心疼吧?口是心非!”
你——凤若桐气极反笑,这人,没得救了哟……
笑笑闹闹的,一会儿功夫就两个时辰了,赫连傲依依不舍地穿窗而出,想着下次一定早些来,多陪陪若桐才好。
“王爷,”陶跃立刻现身,“上次的事,有一些眉目。”
赫连傲眼中杀机一闪,“说。”
“那些箭是有人在两个月前,分批次从不同的铁匠铺打造,用的都是假名,付账用的银两无迹可寻,各处的掌柜都说来取货的人很面生,而且话语极少,没什么特别之处。”
赫连傲冷冷看他一眼,“这也叫有眉目?”根本什么都没查到。
陶跃顿时冷汗涔涔,“属下该死。”心里却直叫冤枉,那些刺客身上一点线索都查不到,只是凭着一枝箭,能查到这些他已费了很大功夫,实在是王爷给的期限太短,他没办法查到更多。
“继续查,”赫连傲收回目光,“本王倒是要看看,究竟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有本事要本王的命!”
“是,王爷,”陶跃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心中所想,“王爷身边,会不会有内奸?”否则王爷的行踪,刺客是如何知道的?那个山谷极其偏僻,知道的人并不多。
“去查,”赫连傲森然冷笑,“如果真有内奸,本王要他求死不能。”
“是,王爷!”
——
海棠拿着洗衣房送过来的衣服,皱眉不太高兴,这些人也太不上心了,这衣服洗的皱巴巴不说,竟然只是表面叠整齐了,里面全都窝成一团,好像胡乱堆起来的一样,洗衣房的人是忙什么,连好好叠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算了,以后不让她们动小姐的衣服了,还是她自己洗比较放心,虽然小姐心疼她,这么冷的天不让她自己动手,而且洗衣房的丫环妈妈都是犯了错的,也该做些苦力来赎罪,可她真不放心让旁人来洗,小姐那么干净高洁的人,穿的衣服哪能这样乱七八糟!
“海棠,怎么了?”香堇收拾完床铺出来,见海棠一脸的气,上前问道。
“瞧小姐的衣服,都给乱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叠整齐,”海棠忿忿,将衣服抖开,铺在榻上,一点一点整平,边唠叨,“洗衣房的人,越来越偷懒了。”脸上好痒,她随手抓了抓,继续整理。
“带着怨气做活,自然不会太仔细,你就多辛苦。”哪个府上没有罪婢罪妃,香堇对这样的事,倒也不觉得新鲜。
“还不是她们自找,好好做事做人,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海棠不屑,撇了撇嘴。脸上越来越痒了,怎么回事?她双手齐抓,“这么冷的天,怎么还有蚊子?”
香堇才要笑她招蚊子,忽然发觉不对,她脸上出现了不同寻常的红斑,而且随着她的抓挠,正在慢慢扩散,这根本不是蚊子所咬!“海棠,停手!”她心中一沉,厉声喝道。
“啊?”海棠吓了一跳,“什么?不行,好痒,痒死了!”忽然这痒像是遍及了全身,而且越是抓,这痒就越发加剧,像是有几千几万条虫子在身上抓咬一样,她跳着脚地叫,“痒死了,痒死了!”几把用力下去,脸上已被指甲抓破,渗出血来,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痛,反而越抓越用力。
香堇顿时猜到七七八八,手指一弹,一缕强劲的指风即击中海棠的穴道,她身体僵了僵,跟着软倒在榻上,陷入深底昏迷当中。
“怎么回事?”屋里看书的凤若桐被惊动,出来看个究竟,“海棠顺叫什么?海棠!”刚才不是还痒啊痒的,现在怎么——
“小姐别动她,”香堇手一抬,将她拦下,“海棠应该是中了旁人算计了,奴婢点昏了她,否则她一直这样抓下去,会把自己抓到血肉模糊,甚至会丢掉性命。”
“什么!”凤若桐又惊又怒,“怎么会这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