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说,悲剧,怀才不遇的人真多。
阿哲说,他运气还算好的,工厂遇到高学历的人,不一定要,宁可选择初中生,听话,好管理。
阿靖说,是的,越是学历高,想法多,不稳定因素更多,傻傻的人,领导们都喜欢。
阿钧说,有想法,有什么不好,那是领导格局不够。
阿来说,我记得他叫什么木,和一个给领导写稿子的人错一个字。
阿哲说,张乔木。
阿来说,对,张乔木,他给我印象非常好,我觉得此人能成器。
阿舒说,你说,这大学,要开哲学课搞毛线?
阿哲说,咋能这么说,一个民族,总要培养几个仰望星空的人。
阿舒说,可是,国企不安置,民企不接纳,靠什么吃饭?
阿来说,学校专业和现实社会需求的差距的确是有巨大的鸿沟,时代悲剧。
阿钧说,不能这么说,旧社会也好不到哪去,郁达夫就质问过沈从文,哪本书告诉你,只要大学毕业就能有饭吃?
阿靖说,大学毕业和有饭吃,的确不能构成因果关系。
阿斯说,工作是所有人绕不开的话题,乔布斯都绕不开的话题,他有个演讲里面提到,怎么在工作中寻找乐趣。
阿哲说,我们工作的终极目的肯定不是为了不工作。
阿斯说,那当然,我举双脚赞同。
阿靖说,现在抱有这种目的工作的人还真不少,就是为了钱,就是为了以后不工作。
阿来说,现在的教育是有点扯淡,理论脱离实际。
阿哲说,你们说到这里,想起一个好玩的事情,我们村有个家伙,特别搞笑,学考古专业,最开始跟着考古队挖陵墓,最后发现了门道,跑去盗墓。
阿钧笑着说,一听就是假的,他盗墓会跟你说?
阿哲说,他后来进去了,事情公开了。
阿钧笑着说,考古专业盗墓有什么了不起,我当年学物管,你知道我第一个具体的工作是干什么吗?
阿舒说,是什么?
阿钧说,跑到工地收方。
阿哲笑着说,有点意思,说说看。
阿钧说,我第一天到公司,科长就请我们吃饭,吃完饭就分配工作,我就被分配到工地上收方。
阿哲说,收方应该小学毕业就能搞定吧,用不上大学生。
阿钧说,你太高估收方了,现在的幼儿园毕业的,都能搞定,用尺子量高度,量长度,量宽度。
阿斯说,现在幼儿园比我们读书时候学的多,幼儿园小班都开始搞珠心算。
阿钧说,大半夜,别人拉沙的车来了,司机冻得呀擞擞神的,他坚持在一线,我也坚持在一线,他走后,我就睡在工地上,一个透明的棚子。
阿哲笑着说,想不到还有这种经历。
阿钧说,我没事就数星星,那天夜里的星光,我都还有印象。
阿靖笑着说,考古去盗墓,物管去收方,也算专业对口。
阿来说,这有什么了不起,人家计算机软件博士,最后跑去当网管。
阿斯说,这有什么了不起,人家计算机软件博士的,跑到华强北卖黄碟,看到闷骚的男人,就问,要不要看片,岛国的。
阿靖笑着说,生活压力大,每天为油盐酱醋奔波,年龄大了,我现在连看黄片都看的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