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说,国企和国企之间还存在竞争?
阿环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招商银行和中国银行有没有竞争?
阿婉说,招商银行不属于国企吧。
阿环说,混合制商业银行,我只是举个例子。
阿婉说,当时各为其主,得罪了又怎么样?
阿环说,他现在是母公司的总裁。
阿婉说,这人升的快呀。
阿环说,是呀,不仅机会好,那人能力也很强。
阿婉说,那真不能过去,国企里面,遇到这种事,给小鞋穿是一定的。
阿环说,你了解国企?
阿婉说,之前好多客户是国企,有接触过一些,拉帮结派的,明争暗斗的。
阿环说,是,就是怕不受待见,干脆就拿了赔偿金。
阿婉说,你们赔偿金高吗?
阿环说,四十五万。
阿婉说,私企相对单纯很多,市场就是战场。
阿环说,那是,国企不仅要自己厉害,还要赏识你的人厉害,还要赏识你的人也被上面赏识,处处刀光剑影。
新星渔港服务员走过来说,能不能先买下单,我们等会要打烊。
阿环买单,没人知道两人又坐多久,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又聊些什么。
七月二十七,桑拓木,冲羊煞东,名堂。
晚十点。
阿炳睡在折叠凉席上,小院内,凉风习习,夜空中,繁星点点。
夜蚊子,嗡嗡嗡,凑过来,长着尖牙利嘴,啪的一声,一手鲜血,都是自己的。
阿炳盯着夜空中的繁星,他陷入沉思,他从情绪思考到爬山,又从爬山思考到情绪,又从情绪思考到爬山。
阿炳看看天气预报,已经很久没有爬山,那座熟悉的山,是否有些变化?是不是正等待着自己?
阿炳打开手机扣扣,在扣扣空间发了一条动态。
标题是山。
有这样一个丘陵地带,东西北三面环山,南边空旷,南边的遥远处也有一座山。
地方叫法龙,一个多云的小镇。
夏天的雷阵雨过后,通常在下午,站在水库的堤坝上,
四面的山都非常清新。
北边能看到黄龙观。
东边能看到鹿门山。
南边能看到莱公山。
而西边层峦叠嶂,一层又一层。
近处仿佛是白马山。
再远处仿佛是巫山。
更远处和蓝天白云连着的仿佛是青藏高原。
这就是我童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