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命都要没了。
他当时还被问烦了,能好好说话才怪。
陆倾燃也没生气,只轻声问他,“就非要加一句膈应我对吧。”
倒是对此心有逼数。
闻晓也不让他,“你不也是,就非要问出个所以然,让我心烦!”
一个坐地板上,一个坐椅子上,相交的视线有个高差,但对视中,却并没有高低之分,有一种很奇怪的势均力敌。
“那现在不烦了吧?”
陆倾燃主动退了步。
闻晓摸了摸鼻子,再次咀嚼早餐,哼哼只道:“你知道我的,都过了。”
闻晓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多小事都不往心里去,生的气也等不到第二天,如果真的严重,就和之前一样,是不闹到绝交不罢休的地步。
既然没有发作,那就是小事,小事,过一阵闻晓自己就好了。
他脾气就是这样。陆倾燃门清儿。
陆倾燃从椅子上起身,上前一步,在闻晓面前蹲了下来,把牛奶吸管插好递给自己发小,发小接过了,并且对这个距离很是戒备,“干嘛?”
陆倾燃做小伏低后,又温声细语,“不烦了,把这句话收回去吧。”
“?”
你有病?
话到嘴边,闻晓及时忍住了。
想骂,但感觉骂出来并没有好事。
事实也是如此,闻晓见鬼地在陆倾燃脸上,发现对方神情竟很严肃。
他这话是认真的。
“……”
闻晓感觉更离谱了。
陆倾燃:“再瞪,眼睛珠子要出来了。”
“……”
“都说了。”闻晓声音极小,语速极快,主打就是一个趁人不注意。
“嗯,我也听到了,但还是想你收回,哪怕……道理并没有什么问题。”
“就算是……”语声发涩,陆倾燃说得艰难,“真的以后不合适……”
“我也……”
话顿住,闻晓握住了陆倾燃的手腕。
相贴的温度传来,是暖的。
陆倾燃眼睫掀起,缓缓看向闻晓。
闻晓很难形容这个眼神,他不太懂是什么意思,却能够体会到其中晦涩的情绪。
他见不得陆倾燃这样。
“行了。”闻晓认输,“我的错,我就是气你的好吧。”
“你知道我,有仇当场就报的,反正当时我不舒服,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你……”
手指收紧了一霎,又弛开,彻底把面子放下,闻晓诚挚道。
“你不要往心里去了。”
“我是真的想试一试,不是随便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