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交易的真实性和可行性。
“我朱家皇朝依仗宝气而得,但宝相平、敛之后,势必让人担心。而刘伯温所遗解决之法又在惠帝朱允炆和成祖朱棣自家间的那场战乱中失落了。于是后面几代皇帝无不竭心尽力出匪夷之招要重兴宝力。”
“这我多少知道些,远赴海外,搜罗天下,置豹房,建东、西厂,由鲁、墨两家想到从木工中找启机等等,无不是极端之法。”
“说起来也确实荒唐,其实最荒唐的还不是这些。荒唐尤甚者乃是天启年间,皇室听信一个游方道士的话,引天火燃金鼎,火炼天宝。”
“你是说用雷电之火炼‘火’宝?”
“不单是雷电之火,还有日聚之火和天陨之火。用这些火种引燃万圣木、千山煤,将火宝放置在紫金九龙日月团鼎中,架在火上烧炼。而四周环绕僧、道、尼千余人齐颂祈天纳福经文,不停不歇连续三天三夜。”
“结果呢?”鲁一弃毕竟年轻,实在按奈不住抢着问。
“第三日上,突然晨昏颠倒,子午易时,明明是大中午,天瞬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而紫金九龙日月团鼎中白光剧涨,起伏几次后,炸碎开来,夷平方圆二十几里。”
“你这是说的天启年大爆炸!天启年大爆炸是因为你朱家用天火金鼎炼天宝所致?!”
青衣人肯定又带些无奈地点点头。
“以你这一脉旁支中如此众多能人,怎么就未曾有有识之人阻止?”
“那时我这一脉尚未得成。”
“那时你这一脉未成,可天启之后,也就两任皇帝,怎么都想不出哪一脉会有你门中这样的实力。”鲁一弃对明史是有所了解的,所以就越听越糊涂了。
“我这旁支入不得皇室,不单世人不知,甚至连朱皇家中都很少人知晓。”
鲁一弃对青衣人所说自家与明皇室的关系没有表现出什么讶异,也没有多加追问,只是微哂一下。因为明皇朱家委实太多妖诡,多奇怪的事情放在他们家都显得很是平常。
见鲁一弃不明含义的哂笑,青衣人自己有些盖不住脸面了:“你大概是在怀疑我这朱门是冒名的野路数吧。”
鲁一弃没有作声,只是将面色重又恢复到平常。
青衣人眼角有些微抖:“那我告诉你,我这一脉确是明皇帝亲脉,只是所出隐讳,不能为世人所知,否则明皇室会为人不齿。不过现在告诉你也不打紧了,我这一脉正是明熹宗天启皇帝嫡出,育母为……”
“且住,不要说了,有些秘密知道后,性命就不会长久。”鲁一弃果断打住了青衣人的话头。
“你不用紧张,我是为表示对这趟交易的诚意,才将这如今已不重要的秘密相赠。不过话说透反倒无趣,以尊驾的隽智,想必已经从刚才的言语中揣摩出我这一脉朱门的来历。”
鲁一弃不大习惯说谎,所以习惯地点了点头。是的,他的确已经知道面前这青衣人继续要说的内容了。天启帝嫡出,又不能为世人所知,还拥有如此人、财实力。三条线索只能汇作一个答案:这一脉为天启帝与其乳母客氏所诞。
天启帝迷恋乳母客氏,并在其引诱下不能自拔。可不管哪个正册野史之上都未曾记下他们有骨肉所得,这恐怕是客氏另一交好大太监魏忠贤的功劳。要想瞒得不让人知晓客氏与皇帝结出骨肉,要想让这脉骨肉拥有足够力量和财富,只可能是借助魏忠贤手下东、西厂之力。而且能将朱家祖上传下的屠龙宝器挟在手中,也非得客氏与魏忠贤才能办到。
“这么说来,你这一脉遗承要是能再得天宝,不但是重振明室,而且还可以归于正宗,意义更大。”
“的确,我们这一支虽说人丁不旺,却代代耗尽心血力智,就是想寻到其他宝物,重获天下。”青衣人说得很坦陈。
“既然你们要以其他天宝替代火宝再得帝尊之位,这又让我如何相信,你那借用之说。”鲁一弃思维很清晰,问答间也极有条理,最终用话套绕住对家也是故意所为。
青衣人轻笑了下:“没想到你也会绕到这话头上来,本以为这其中奥妙你应该知晓的。可既然你问了,我就解释一下。朱家祖上藏持宝贝,一代代人不知恭祭祈祀了多少回,这也直等到数千年以后才得以汇融宝气为己所依仗,我们就算得到其他宝贝,肯定也要如此才能为用,那岂不是等得太久了吗?所以我们家的目的还是‘火’宝。”
“还是‘火’宝?那不是已经在火祭中爆散了吗?”虽然语气和表情依旧平淡,鲁一弃心中却极度诧异,这倒不是奇怪他们的目标为什么还是“火”宝,而是奇怪他们又是如何明白此中奥妙的。
“我门中上几代中有高人从朱家祖训中又看出些玄妙来。说是天宝与天宝之间玄义相同,灵性相通,可相互吸引,还可以利用一个宝贝的宝气重聚另一个宝贝的宝相。所以,我们想利用其他宝贝重聚五行‘火’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