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要没有扬州府一行,没有她筹谋一番,引得赵清失圣心得罪中宫与冯家在先,又有以谋逆大罪扳倒肃国公府在后,那道指婚都未必会落到王氏头上去。
&esp;&esp;而今次与福建勾结一事,更是她拿着赵澄和姜承德的罪证迫姜承德为之,赵清他的确是无辜的。
&esp;&esp;他都是无辜的,王氏岂不更加无辜吗?
&esp;&esp;“她固然算计了我,也算计了所有人,但也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赵盈是真没生气的,反而笑着问薛闲亭,“我与王氏易地而处,大抵也会如此行事,甚至比她做的还要过分,你也会认为我是不值得同情怜悯之人吗?”
&esp;&esp;薛闲亭哑口无言。
&esp;&esp;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这话他没法答。
&esp;&esp;宋乐仪却仍觉得不妥:“但他二人说的是对的呀,天子赐婚,你去求着皇上让赵清和王氏和离,那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esp;&esp;不想赵盈却摇头:“若真要答应王氏,我也不会自己去跟父皇说,叫赵清在刑部大牢写个奏本陈情,自请与王妃和离,万事大吉之策。”
&esp;&esp;宋乐仪啧声:“只怕他是不肯的。”
&esp;&esp;赵清已经是麻烦事沾染了一身,他除非是脑子有病才会这时候自情与王妃和离。
&esp;&esp;打天子的脸,赵盈都不敢干,他没吃酒没撒癔症人完全清醒的时候,就敢了?
&esp;&esp;可赵盈显然是已经心里有数的,只是眼下她尚没有觉得帮不帮王氏,才没有开那个口说后话。
&esp;&esp;薛闲亭看穿她心中所想,皱着眉问她:“你想知道王氏能给你什么?”
&esp;&esp;赵盈说对:“有求于人也要有叫人帮她的资本,难道仅凭她可怜?就凭她是太原王氏女?”
&esp;&esp;她整个人反倒懒散下来:“天底下的可怜人太多了,我随手搭救谁都是救,寒门出身的可怜人说不得更感念我恩德,一辈子感恩戴德,把我奉若神明。
&esp;&esp;王氏她出生高门,自幼金贵,我就算对她不熟悉,也曾经听说过这位王氏嫡女的做派,那是个真正眼高于顶的人。
&esp;&esp;我就算帮了她,她眼下感恩,过个年,还不是撂开手,只当没有这回事罢了。
&esp;&esp;我又不打算做活菩萨,平白就帮她去?”
&esp;&esp;事实是自从一年前开始,她所做的事情,就几乎都带着目的性。
&esp;&esp;哪怕是崔晚照那件事——宋怀雍喜欢崔晚照,她固然是会相帮,就是看着宋怀雍的面子,也不会坐视不理。
&esp;&esp;但更要紧的是经此一事她能把孙其一并拉下水,姜承德就难以独善其身。
&esp;&esp;果不其然,结局是姜承德被罢出内阁。
&esp;&esp;她虽然没有伸手跟崔晚照要什么好处,可那好处是实打实的摆在那里的。
&esp;&esp;薛闲亭心下无奈,只是无意规劝罢了。
&esp;&esp;辛程就没他那么多的想法,只是追问赵盈一句:“那殿下要见一见王氏吗?”
&esp;&esp;“她若有话说,自然还是要见上一面的,她若没话说,你替我问了她也是一样。”赵盈眼角余光瞥见宋乐仪,她眼神往辛程方向多停了一瞬,情绪似有些低落,于是她噙着笑,叫辛程,“算了,你不要私下里再见王氏。
&esp;&esp;她未与赵清和离时是安王妃,你是外男臣下,本不该私下相见。
&esp;&esp;要是真的和离了,她是孤身一个,你更不方便见她。
&esp;&esp;明日我在云逸楼做个东,请王妃嫂嫂一同吃个饭,今日会派人送请帖到安王府,你就不用管了。”
&esp;&esp;她收了话音,见宋乐仪又把目光投向她,笑意更浓:“表姐也一起去?”
&esp;&esp;好处
&esp;&esp;国丧期间,朝廷明令禁止的民间一切婚嫁宴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