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说那辛恭,他将来是要袭爵的人,就算没有了朝廷里的官位,人家早晚也是国公爷,还有河间府辛氏可倚仗,娶的又是太原王氏的姑娘。
&esp;&esp;那裴喻之——他死了多少年的亲娘是个郡主,他高祖父是救圣驾有功的大功臣,皇上就是真要撸咱们的官儿,只怕也撸不到人家头上去!
&esp;&esp;伯明兄,底下那些人,不过是跟着咱们就干吆喝。
&esp;&esp;真正领头主事的,到如今,除了辛恭跟裴喻之,可就只有你我二人。
&esp;&esp;你倒是说句话啊!”
&esp;&esp;他是真急了。
&esp;&esp;韦承光盯着他看了好半天:“到御前去告罪,此事平息,事后我自然没什么,得罪辛恭和裴喻之,总归我身在京兆府,同他们也打不着交道。
&esp;&esp;我行的正坐得端,也不怕御史台找我麻烦来。
&esp;&esp;可是你呢?”
&esp;&esp;左高阳吞了口口水:“你说……我要是求皇上,给我调个官位,不在御史台待着了,可能吗?”
&esp;&esp;·
&esp;&esp;韦左二人入宫时徐冽就在宫里,逗孩子玩儿。
&esp;&esp;听说他两个进宫,笑着就把虞令贞抱到了内室去。
&esp;&esp;清宁正殿上,赵盈端坐宝座之上,令左右宣召韦左二人入内觐见。
&esp;&esp;赵盈不开口,韦承光和左高阳跪在殿下就没起身。
&esp;&esp;僵持了大约有一盏茶时间,赵盈才笑着淡淡开了口:“爱卿行完了礼,要说什么快说吧,老这么跪着干什么?”
&esp;&esp;左高阳鬓边盗出一层冷汗来。
&esp;&esp;韦承光就把话接了过去:“臣今日是进宫来请罪的。”
&esp;&esp;赵盈哦了声:“两位爱卿何罪之有?”
&esp;&esp;这……
&esp;&esp;这到底是打算计较到底,还是不打算计较了的意思?
&esp;&esp;韦承光在心里过了两番儿,但他机敏,一开口,不说自己有什么罪,只是陈起情来:“臣的奏本,还有左大人的奏本,皇上想是都看过的。
&esp;&esp;臣和左大人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先前所思所虑,也是为了皇上,为了大齐江山稳固,不愿见到民间流言四起,谣言纷传的情况发生。
&esp;&esp;只是这两日,臣和左大人再三商议过——”
&esp;&esp;他深吸口气,话音一沉:“臣仍旧不认为先前做错,但臣错在以罢朝来要挟天子,此乃大不敬之罪,所以臣今日进宫,是来请罪的。”
&esp;&esp;“这么说来,韦卿还是觉得,赵王该改姓了?”
&esp;&esp;韦承光抿进了唇角,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点头说了声是。
&esp;&esp;左高阳在旁边一个劲儿的拽他都没能拦住他。
&esp;&esp;进宫之前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esp;&esp;然而韦承光话锋一转,又续上自己前话:“只是皇上有皇上的考虑,臣认为赵王不该姓虞,仔细想来,是臣狭隘——虞氏一族忠贞,是大齐肱骨栋梁,先帝昔年受小人蒙蔽,错杀虞氏满门,致使虞氏绝嗣。
&esp;&esp;如今皇上诞下一子,先帝膝下又没有可过继虞家的孩子,此举,是皇上深明大义之举。
&esp;&esp;且当初先帝曾写下罪己诏,昭告天下,还虞氏以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