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素无色无嗅,被饮品包裹起来根本察觉不到。
辣是一种痛觉,当它顺着饮品流进达吞秋的食道时,已经晚了,呼吸道肿胀导致他呼吸困难,再加上剩余饮品被他吸入肺中,他是憋死的,活生生的窒息而死。
就在羊圈男人因为加了料的酒精昏昏欲睡时,颜昙对达吞秋用惯了的杯子做了手脚。
达吞秋的死彻底击碎了达时令的霸主梦。
原本还在策划如何应对韩盼盼的他像一只丧家犬,再也没有提过打击矿场的事情。
如果能够永生就好了,他就会是这片土地永远的主人。
这一次,达时令并没有要求苏里尔寻找杀害达吞秋的凶手,寻找凶手对现在的他而言,毫无意义。
他只想趁他还健康的时候,管理好农场,寻找一切办法延长自己的寿命。
。。。。。。
几天后的上午,是颜昙第三次去往潘宁矿场。
原本风和日丽的天气不知何时变得有些阴沉,一开始只是遮住了部分阳光,可随着车子与潘宁矿场点距离越近,天空越来越暗,沉闷的景色逐渐笼罩整片陆地。
“好久没有下雨了,自从大家发现人体渗透压失衡之后,雨这种天气好像彻底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苏里尔坐在副驾用余光观察着不远处的乌云,心里有些没底,老天爷又要降下什么神罚?
这是颜昙第一次开这种大车,还是在这种凹凸不平的土路上,此刻的她正在全神贯注于路况,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连车带人滚到土沟里。
听到苏里尔牢骚后,颜昙回忆起自己这段日子经历的天气。
好像每天都是晴天,没有雨雪,没有阴天。
虽然不下雨,但是农场附近的河流也没有干涸,他们才有资本和矿产交换物资。
颜昙隐隐约约觉得,雷打不动的晴天和人体渗透压失衡有着某种关联。
否则为什么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她连一片乌云都没有看到过?
颜昙完美地完成了这一次的物资运输,车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前一辆车后面,稳稳地通过了盘山土路。
颜昙刚跳下车便在四周找寻于樽的身影,很遗憾,大部分青壮年男性此刻并不在地面。
“啪嗒!”
一种异物感突然滴落在颜昙的额头,颜昙疑惑地用手擦去那滴液体,无色无味。
“啪嗒,啪嗒!”
随即而来就是密集雨声,看到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湿润范围后,众人才意识到竟然下雨了。
“下雨了!终于下雨了!我们有水喝了!”
“快,我们去拿大桶把这些雨水收集起来!”
“等等我!我也去!我那里还有个破了的洗澡桶,多少能盛点水!”
“。。。。。。”
矿场里的每一个人脸上洋溢着幸福,只有苏里尔一行人格格不入。
现在环境已经变得对他们很不利了,如果矿场根本不需要他们送来的水,他们之前的交易会彻底颠覆。
土颗粒在干燥的情况下会保持稳定,尽管内部有大量的空隙,不会发生失衡现象。
但随着雨滴落下,被这片饥渴的土地吞噬,一滴又一滴的水渗进土中,打破了土体原有的平衡。
下矿的男人们带着这次出行的战利品排着队走上吊篮,一波又一波的男人被吊篮送上地面。
“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