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那云若就是一直骑在我背上,而她的手却是死死的搂着我的脖子。而我怎么躲,都是躲不开云若,到了最后我的脖子与我的脑袋竟然是分了家。
&esp;&esp;云若就抱着我那半截的脖子,张着一口血牙在那咯咯笑!
&esp;&esp;“醒了!”我的脖子猛然吃痛,才是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了家。
&esp;&esp;爷爷端着一个搪瓷被子给我,皱着眉,但是头一回语气有些温柔:“喝了吧!”
&esp;&esp;“爷爷!你前面去哪了?”我一把就是抱住爷爷,眼泪都是快要掉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你孙子差点就被人弄死了啊!
&esp;&esp;“爷爷明天就离开了,你把那棺材给那男人吧!”爷爷盯着我良久,才是冒出来这么一句。
&esp;&esp;爷爷的眼睛有些湿润,他赶忙转过了身子,背着手,声音沙哑的对我说道:“我走后,如果你的脖子一直有些疼痛的话,那么就是再去找河婆婆答应跟她孙女冥婚吧!”
&esp;&esp;“冥婚?”我惊呼,云若那幅鬼样子,让我冥婚?怎么可能!我掀开了被子,就是要下床,朝着爷爷吼道,“爷爷,究竟是有什么事,你是不能跟我说的?”
&esp;&esp;爷爷被我这么一吼,显然是有些意外,从小到大我都是没有对着爷爷说过任何重话,像现在这么一吼,还是第一次呢!
&esp;&esp;可是脖子上那若隐若现的疼痛已经完全刺激到了我,加上那个梦,我甚至现在就在怀疑,那个死人云若是不是真的骑在了我的背上!
&esp;&esp;但是我的爷爷,对我的第一句话却是他明天便要离开,然后让我冥婚!
&esp;&esp;而我却对这一切的一切一无所知,我如何不生气,从小到大他都是什么都不跟我说,现在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便是要彻底消失了!
&esp;&esp;“吴越,你真的很想知道吗?”爷爷思考了良久,眉毛才是舒展了开来,郑重的看着我问道!
&esp;&esp;机会难得,我点了点头,为表决心,我竖起了三根手指指天,很是庄重的说道:“我真的想知道一切!”
&esp;&esp;“跟我来!”爷爷转头就走,而那方向竟然是他的屋子,那间从不让我跨入的屋子!
&esp;&esp;到了那门口,爷爷好像还是有些犹豫,不肯开门,可是都到了这里,我的好奇心完全是被勾了起来!
&esp;&esp;从小到大啊,我对这间屋子充满了好奇,如今终于能正大光明的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了,我能不开心吗,便是催促着爷爷:“爷爷,开门吧!”
&esp;&esp;可是当着门伴着那老旧的吱呀声开开了的时候,我才是发现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esp;&esp;印入我眼前的不是什么宏观的大秘密,是两个巨大的透明酒坛子,里面泡着两个人的标本,一男一女,分开而装。
&esp;&esp;那人已经完完全全的被泡的肿了起来,全身的皮肉都是松松垮垮,我强忍着恶心:“爷爷,你搞什么啊!”
&esp;&esp;可是爷爷却是走向了那两个酒坛子,对着我慢慢的说了起来:“这是你的父母!”
&esp;&esp;“什么?这两个标本一样的人,是我的父母?”不知道为何,当我听见父母两个字眼时,我心里面一下子有些松动,眼角有些湿润。
&esp;&esp;我二十多年,日日夜夜所盼望的父母,竟然成了标本一样的待在了酒坛子里,我的心一下子难受了起来,嘴唇有些颤抖的问道:“爷爷,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esp;&esp;爷爷叹了口气,看了看两个酒坛子,眼角的泪水再也是忍不住了,掉了下来,声音也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年那般:“是爷爷的错!”
&esp;&esp;爷爷与那河婆婆还有一个人师出同门,那个人是他两的大师兄,但是爷爷从未提过,于是我也只知道那河婆婆,她与爷爷的关系还算不错。
&esp;&esp;一个以河为生,一个以做棺材成名。
&esp;&esp;二十三年前,娘坏了我,一家喜出望外。
&esp;&esp;同年,河婆婆捡了个女婴,便是因着爷爷的缘故,与娘腹中的我指腹为婚。
&esp;&esp;也就是那一年,爹却是因为利益熏心,在正月之时一口气卖出去了三口棺材之后,便是离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