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曜又絮絮叨叨的交代了一些事,表情慎重得像是有危险的人是她。
有了他的关心,那种不安定的感觉又逐渐被他的关爱驱离,恩卉告诉自己,应该是她多想了。
没事,一切都会没事的。
只可惜,恩卉错了。
事情不但发生了,而且还发生得很突然,就在收到恐吓信的隔天,风曜临时有事请假没来学校,她才走出校门,就被两个人拦住了去路。
光天化日之下。这威胁来得令人寒粟,狂妄得教人发指。
“你们要……”恩卉还没说完,她的膝盖就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双脚一转,随即跌倒在地,还因此磨破了皮。
“你就是在校长室工作的学生?很得校长宠爱的那一个?”年纪约莫三十上下的男人,满口槟榔渣,轻蔑的睨了她一眼。
恩卉没有开口回答,只是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并藉机记住两人的长相。
“你哑巴啊!”男人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脸色难看至极,低头擒住她的手,毫不留情的反手一扭。
“痛……”火辣辣的疼痛从手腕处往上直窜。恩卉疼得全身无力,只能跪倒在地。
这三人不寻常的行为,引起一些路人的注意,开始有人在远处指指点点,像是在考虑要不要伸出援手。
男人自然也注毫意路人的反应,两人彼此了个眼色,像是在提醒该收手了。
“知道痛就好。”男人冷哼一声,随即将手放开。
恩卉握住差点被扭断的手腕,疼得脸色发白。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很意外他们竟然会轻易就罢手。
“告诉姓王的,我能逮到你,就能逮到他,该怎么做他自己知道,不要把自己的命给赔上,不然就不值得了。”男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恩卉艰难的爬起身,膝盖与手腕处都传来剧痛,没想到真被风曜猜中,这些人竟然拿她开刀。
她知道,这只是警告,嚣张的警告。
不但在大白天行凶,还在校门口动粗,看来他们根本不在乎被人知道身份,他们用最直接的方式警告校长,若再不配合,就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恩卉冷汗直淌,背脊僵硬。面对着即将要引爆的炸弹,她不知道该怎么拆除。
风曜!
这个名字再一次直接跳进她的脑海中。
恩卉的眼眶发烫,胸口灼痛。
在面对危机的这一刻,她好想念风曜,好想直接扑进一的怀里,只有在一的怀中,她才能感到安心。
她随即拨了通电话,却直接转进语音信箱,她不气馁的又试了几次,却仍是同样的结果,最后也只能放弃,无言的问着自己。
风曜,你在哪里……
失魂落魄的走到家门口,没有听到熟悉的炒菜声,恩卉慢半拍的想起,今天老妈跟邻居王嫂。还有几个跳土风舞的好友,一起到宜兰冬山河游玩。
这还是她强力推荐老妈去走一走,不要老是闷在家里。
现在她手疼。脚也疼,艰难的从包包里拿出钥匙,动作虽小却仍扯拉着被扭伤的手腕,小脸全皱成了一团。
进了屋,把自已摔进沙发里,环视者周围,心里莫名觉得空虚。
一整天都没见到风曜,打电话也总是转进语音信箱,也没接到他的来电,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一样,教她很不习惯。
这些日子以来,已经习惯有他守在她的身边,偶尔一通电话,偶尔一起并肩回家,谈天说地,聊工作聊政治,她的生话已经融入了他,缺他不可。
而他呢?
她今天没有在他身边,他有想她吗?
好闷哪,闷到没有心情准备东西吃,只是坐着发怔,任时闯一分一秒的流逝。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愣了一下,赶忙接起电话。
“风曜……”
恩卉激动的喊着他的名字,喉咙急速涌上一股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