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荀粲闻着苏小小身上那特有的幽香,忍不住将头枕在她那高耸的双峰之间,一边吃着苏小小亲自喂他的美味糕点,一边含混不清道:“钱万才?那是谁啊……”
&esp;&esp;苏小小望着荀粲那天生的慵懒雅致的气度,不由暗自钦佩,听到荀粲那轻描淡写的回答,不由提醒道:“就是那个喊你‘英雄’的胖子。”
&esp;&esp;荀粲咽下糕点,伸了个懒腰,依旧十分随意道:“蝼蚁罢了,死便死了,对我有什么影响,他可以为富不仁,却不该动其他心思,小小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esp;&esp;苏小小心中有些发寒,在这荀家公子的眼里,人命居然如此轻贱,也是,他毕竟是从来没有吃过苦的大家族子弟,想那钱万才在自己的眼中,已经是极其有钱有势的当地富豪,然而在这人的眼中,却是可以肆意碾压的蝼蚁,不过令苏小小疑惑的是,荀家的势力不是应该在长江以北吗,怎么在这南楚之地也可以这般嚣张?
&esp;&esp;不过,经过这件事,苏小小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顶级名门公子,他们不似那些小家族子弟那般招摇,他们可以玩低调,但却绝对不是一无是处的草包,低调的潜台词便是可以随时高调……
&esp;&esp;苏小小忽然又想到那个被称为南楚诸葛恪的轻视
&esp;&esp;携美应考,这美女还是名动钱塘的苏小小,并于路途之中香车之上肆意欢爱,荀粲这风流好色之名,可谓一夜之间席卷南楚!
&esp;&esp;羡慕者有之,嗤笑者有之,痛恨者有之,不屑者有之,更多的市井小民听到这样的消息,都觉得这荀家后辈这次科举绝对会被那公子榜排名到达
&esp;&esp;荀粲来到建邺,望着那厚实的古城墙时,却又听到了那颇为熟悉的银铃一般的笑声,那个穿着火红盛装的孙权长女——孙鲁班,她鲜衣怒马,吸引了许多目光,那目光中大多都带着一丝畏惧和欲望……
&esp;&esp;而在孙鲁班身后则跟着一辆华美不逊于荀粲所乘的马车,也不知是坐了哪一位身份不凡的名门贵女。
&esp;&esp;苏小小在车中望着那眉宇间都充满着艳丽的火红盛装女子,下意识觉得心中发慌,荀粲似是知道她的害怕,只是紧握苏小小的玉手,十分自然道:“小小绝世姿容,比那孙家长女漂亮多了。”
&esp;&esp;苏小小这才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心里却对荀粲更加依赖了,荀粲洒然一笑,随意掀开马车的遮幕,对孙鲁班慵懒随意的说道:“故人相见,别来无恙否?”
&esp;&esp;荀粲这一露面,顿时引得周遭一片窃窃私语:
&esp;&esp;“好一个清俊的少年郎君,气质绝佳,不知这少年是哪家的公子?”
&esp;&esp;“自然是那颍川荀家,这少年便是那携着美姬来应考的荀奉倩。”
&esp;&esp;“咦,这少年好生面熟……对了,他不就是当日教训周二少的神秘少年吗?”
&esp;&esp;“原来如此,难怪他当日与那荀家六郎关系亲厚,想不到这少年就是那荀景倩的弟弟!”
&esp;&esp;“这样貌可真不愧为荀家六郎之弟,虽不及那荀家六郎绝美非凡,却亦是这般光风霁月,当真是玉树临风……”
&esp;&esp;“如此名门贵公子,却倾心一个卑贱的妓女,真是有辱荀家家风……”
&esp;&esp;“迂腐,子曰,食色性也,荀奉倩此举,真乃我辈中人!”
&esp;&esp;“哎……世风日下啊……”
&esp;&esp;荀粲似乎没有听到别人的议论,柔柔的阳光照进马车,他整个人就像染上了一层光辉,那温和的目光扫视过去,令人觉得如沐春风。
&esp;&esp;孙鲁班收敛起笑容,略带讽刺的说道:“荀公子携美应考,当真是逍遥快活,不知能否让我见一见这令你沉迷的妓女啊?”
&esp;&esp;荀粲感受到这孙鲁班带着敌意的语气,他只是淡淡道:“小小已经是我的侍妾,姑娘慎言。”
&esp;&esp;孙鲁班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差,她原本对这个荀家儿郎很有好感的,如今这荀粲摆明了要维护苏小小这个卑贱的妓女,这让孙鲁班觉得很不爽,况且这次她可是带着她的妹子来看夫婿的,结果这荀粲这么维护一个妓女,岂不是直接会将父亲欲要科举之后的赐婚给搅黄了?
&esp;&esp;孙鲁班灵机一动,只是冷嘲热讽的说道:“荀公子难道不知纳一个妓女为妾,实在是有辱家风吗?”
&esp;&esp;呆在马车之中的苏小小忍受不了了,她不想给荀粲带来任何的麻烦和困扰,于是她之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esp;&esp;此时,所有的议论之声都平息了,只有无数炽热的目光与低低的吸气声,苏小小当真是太美了,那精致无比的面容简直甩开孙鲁班几条街,还有那白皙如玉的肌肤,小巧玲珑的身体……
&esp;&esp;她很是有礼的向孙鲁班福了福,而后用那堪比黄鹂的悦耳空灵的声音说道:“妾是自愿追随荀公子的……”
&esp;&esp;还没等苏小小说完,荀粲肆无忌惮的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温和有力的说道:“原以为姑娘乃豪爽不羁之人,却没想到也这般在意什么家风,男欢女爱,便是世间真理,小小此心属我,便是我之幸运,若因所谓的世俗礼法错失小小这样的玉人,那才愚蠢,便如那什么孙权晋封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