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刚过了午后,东跨院就叫了周华未,只道宋氏腹痛难忍,隐隐有了早产之像!
&esp;&esp;凝意在前院荫凉处散步,听得消息轻叹冷笑:“终于来了。”
&esp;&esp;寒露气愤:“主子,这是格格
&esp;&esp;东跨院已乱成一团,丫鬟一盆盆往外端着血水。
&esp;&esp;日头斜斜挂在西边,比起东跨院的喧闹,西跨院安静的仿佛一潭死水。、
&esp;&esp;李氏推开小轩窗,落在着急来回的下人身上,“风铃,此事你怎么看?”
&esp;&esp;“一计不成又来一计。”风铃打着扇。
&esp;&esp;李氏怀着身孕本就畏热,眼下又到了盛暑天气,更是没日没夜的流汗。
&esp;&esp;有时半夜起来,雪白里衣湿了大半,扰的她无法安眠。
&esp;&esp;可屋内又不能放冰,只能熬着。
&esp;&esp;“主儿,东跨院就是一滩浑水,咱们能不入就不入。”风铃轻声劝道,“奴婢瞧她是肯定自个儿腹中这一胎是个阿哥。若……”
&esp;&esp;“若落地是个格格,那就当真得不偿失。”李氏抚着晶莹剔透圆润的指甲,“可她给我送来的口信,你家主子我还答应了呢。”
&esp;&esp;风铃低笑,眼眸深深,“主儿自是有成算的。您既答应了配合她演这一场戏,不妨做出演戏的样子来。”
&esp;&esp;李氏拂开桌上杯盏,陶瓷如玉的杯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水四溅,深青色的茶叶沫子服帖的靠着墙壁,一片狼藉!
&esp;&esp;紧接着,风铃扶着李氏躺下,将屋子的门紧紧关上。
&esp;&esp;东跨院内,宋氏的哀嚎声一阵高过一阵,四爷脸色黑沉沉,周遭气氛压抑。
&esp;&esp;张起麟等人候在一旁,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
&esp;&esp;凝意坐在四爷旁边,眉眼懒倦,斜倚着的身段娇柔多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慵懒让她成为院中最格格不入的存在。
&esp;&esp;“回爷的话。”接生嬷嬷双手沾着血,“宋格格是早产,眼下失血过多,格格隐隐可见力竭之态。”
&esp;&esp;“张起麟!”四爷沉沉喘了口气,“进宫请太医。”
&esp;&esp;张起麟忙不迭退下。
&esp;&esp;四爷静静盯着接生嬷嬷,语气毫无波澜却震的接生嬷嬷背脊僵硬,“爷要你务必保证宋氏和孩子平安。周华未!”
&esp;&esp;周华未一直候在檐下,“爷,奴才已让人端参汤给宋格格饮下,又切了五百年野山参的参片让宋格格含在口中。”
&esp;&esp;接生嬷嬷回了屋内。
&esp;&esp;四爷偏头看着凝意,“若是困就回正院。”
&esp;&esp;凝意挑眉,“妾身是府上的福晋,后院所有孩子都是妾身的孩子,这话还是爷当时您自个儿的原话。宋氏在妾身院中用过午膳,回来没多久就早产。爷心中难道没有丁点疑心妾身吗?”
&esp;&esp;四爷眸色冷凝,凝在凝意那张讽刺自嘲的笑脸上。
&esp;&esp;他素来只看证据,在没有证据前,他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esp;&esp;今儿这事看似的确和福晋密切相关,但在正院用了午膳的不止一人,李氏也怀着身孕,她怎么就没动静?
&esp;&esp;“你是福晋。”
&esp;&esp;“所以妾身就活该被人三番两次冤枉,爷因着她腹中的孩子而不做任何惩罚么?”凝意这口气藏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