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寒露适时提醒,“当日四位主儿入府,您各赏了一匹布。”
&esp;&esp;啧!
&esp;&esp;凝意轻叹,“我赏给她的布,之前一直没动,今儿为何动了?”
&esp;&esp;春兰一时没想起来,过了会儿才恍然:“是主儿说今儿李格格穿的衣服好看,李格格说那是福晋赏的布做的,主儿回屋后便吩咐奴婢将那布翻了出来,这才看到里头的红花和字条。”
&esp;&esp;又牵扯到了李氏!
&esp;&esp;凝意忍着烦躁撇嘴,转身去看四爷,“爷认为此事是妾身做的?”
&esp;&esp;四爷抬眉,凉飕飕的瞥过院内一众人。
&esp;&esp;宋氏委屈,福晋镇定自若,董鄂氏半死不活……
&esp;&esp;但怎么可能是小福晋做的?
&esp;&esp;四爷动了动唇,“不是你。”
&esp;&esp;短短三个字,将凝意准备理论的大长篇堵在喉咙,她忍不住“咦”了一下。
&esp;&esp;四爷头疼,小福晋这段时日有多不想伺候他,只要不眼瞎就能看出来。
&esp;&esp;既如此,又何必做出害他子嗣的事儿?
&esp;&esp;再者,这一招嫁祸太蠢,蠢的让他以为自己被贬低了智商!
&esp;&esp;他说,“事关重大,此事你得彻查。宋氏在府中动用私刑,姑念她心急一并勾销。张起麟,今日一事所涉之人全带去正院,交由福晋审理。”
&esp;&esp;凝意回过神,奇怪的盯着四爷,“爷,妾身也是涉案中人,此事交由妾身处理恐不妥。不如请爷身边的张起麟和王朝卿来处理此事。”
&esp;&esp;宋氏早已瘫软在椅子上,拢在袖口中的手狠狠捏起,看着四爷信任福晋,又看着他同意福晋置身事外,最后连她身边的海棠都被带走了。
&esp;&esp;不过这次,凝意安了个人进去。
&esp;&esp;她安人安的光明正大,将苏培盛安在了张起麟和王朝卿身边。
&esp;&esp;四爷对此等小事并不关心。
&esp;&esp;但为着公平起见,也为着后院和平,这几日还是将众人禁足。
&esp;&esp;宋氏被人扶着进了屋,手刚碰到门边,就听见凝意心平气和的声音:“此事非我所做,若不是有人贼喊捉贼,便是有人渔翁得利。我也知你聪慧心思多,好好想想。”
&esp;&esp;宋氏眼神一颤,转过身只见凝意离去的背影。
&esp;&esp;文竹轻声道:“主儿,奴婢扶您去歇息。您今儿受了惊,得为腹中的小阿哥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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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霜降。”凝意沉了沉心,柔声道:“此事与你无关,别将责任往自个儿身上堆。”
&esp;&esp;霜降笑容勉强,“主子信任奴婢,可这事终归连累您。您昨晚刚和主子爷圆房,今日便有人算计您……”
&esp;&esp;“要说连累,是我连累你。”凝意踏进正院,视线在东西跨院的方向各停了停,眸色深邃,“可她们算错了。”
&esp;&esp;寒露义愤填膺,关了院门后愤慨道:“您先前对她们都太好了,由得她们想请安便请安,不想来了就找个由头告假。哪家的福晋有您这么好性子的?您瞧,这次她们就算计到您头上。”
&esp;&esp;霜降见她态度轻松,“您觉着这事?”
&esp;&esp;凝意嗤笑:“多半是贼喊捉贼,她太心急,但又不心急。”
&esp;&esp;什么心急又不心急的,寒露不懂,听的愈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