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授皱了皱眉,下地将她拉到床上,英挺的面孔上尽是笑意,“怎么治不了?我现在好得很,已经全好了。”
“是那药的作用吧?你以前吃过那药,定然知道服了药后的感觉。”顾晚晴的眼睛眨也不眨,让袁授看着有点害怕。
“就算你治不了,还有那药呢。”袁授也不和她争,放软了口气,“我知道是我不好,没早与你说这事,只不过,好了许久了,以为痊愈了,没想到……不过,我得了你,也是断不后悔的,就算你怨我恨我……”
“我怎能不怨你……”顾晚晴痴痴地说完,突地像疯了一样捶打他,“你怎能不告诉我如果刚刚没有那药,我们或许已阴阳两隔我对你说的那些话或许就是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当年你什么话都没有就走了,你可知道我怨了自己多久我怕你不原谅我,我怕你一直怪我今天又是如此如果没有那药、如果没有……”
她的话断断续续,已是泣不成声,手里疯打着,袁授不管不顾地抱着她,生受着那些撕扯锤打,眼眶也跟着红了,“对,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伤心了。往后你只管记着,无论我们分开前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我都是开心的,哪怕你怨我恨我咒我骂我,我都是开心的,死了也开心。”
听着这番话,顾晚晴停下手中动作,抱着他放声大哭,“我不开心,是我,是我险些害死了你”。。。
第一百三十六章局势
听顾晚晴断断续续地说完前由,袁授的眉头久蹙不散,很是不能接受地愣了半天,才失笑,“竟然还有这种功效?”
“定是因为这个,才引得你旧患发作……”顾晚晴明丽的面容上蒙着一层灰败,还没有从刚刚的惊恐中缓过神来,“你这病是怎么得的?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时症状如何?都用了什么药……”
她一问就问了一串,袁授拍拍她的肩,轻笑,“先擦了眼泪吧。”
顾晚晴不是那么爱哭的人,为她自己,她鲜少哭,再委屈再难受都能忍,可换了叶顾氏,换了袁授,她却怎么也忍不住,恨不能他们的痛苦发作在自己身上才好。
胡乱擦了眼泪,顾晚晴转瞬不眨地看着他,并不让他模糊带过。看着她坚持的模样,袁授考虑良久,低低叹了一声,“这病,是因药物所致。”
“我到边关之前,父王将我带到一处隐秘之地,替我做了半年的特训。”袁授的手臂不自觉地轻轻抽动一下,苦笑,“镇北王世子,自然不能是不识人语的野兽蠢材,但想让一个一无所知的人短短时间内通达人事,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是王爷……给你用药?”顾晚晴不止脸色极差,心里也凉得发寒。
袁授微一点头,“有一种药,名为‘九转灵窍丸’,服用后可使人神清目明精力充沛,唯一的坏处,是服药者难以兴起反抗之力,无论是什么,只要是他灌输的,都可以极快的速度让人接受。”
“居然还有这种药?”顾晚晴简直闻所未闻,这听起来像是**了,可她学习医术这么久,从未在任何书籍中看到过这样的记载,更别提见过。
袁授只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没听说过,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的能力,不也是奇中之奇么?”
顾晚晴默然。
她的能力是很稀奇,可总在关键时刻出岔子,就如现在,她想不通为何会对袁授的病无效,纵然是药物所致,但以他的症状来看,定然是伤了脑中神经,属于内部创伤,她没理由治不了。
而袁授,他说得轻松,可从他病发时的样子来看,只怕每次都是九死一生的折磨
“别想了,所幸现在已找到了保命的药物。”袁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不烧了,真好。”
顾晚晴看了他半天,还是怔怔的不说话,她知道镇北王冷血无情,但虎毒不食死,没想到镇北王竟狠心对自己的亲子用这种阴毒的药物,为了什么?只为了不让他丢脸么?
还有袁授,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要计划那件“大事”么?
“刘思玉的事,真的是山贼所为么?”
袁授没料到她突然问这个,摇头道:“自然不是,多半是袁摄派人所为,上次那两件事虽不能彻底扳倒他,但已使父王对他有所猜忌,刘思玉是七王府的人,父王现下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与七王府出现嫌隙,如果袁摄能救出刘思玉,自然是大功一件,并可连带洗脱之前图谋不轨之罪。”
“那孙将军呢?你有他的把柄在手?”
袁授点点头,“一个于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我们从左东权那里离开的时候,他似乎很不愿意你回来,又是为什么?”这些事,顾晚晴本不打算问,可自她知道了镇北王对待袁授的手段,所有只顾着安稳美满的心思都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