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四点的课。”温瑞雪说,她勉强扒几口米饭,放下筷子,“我实在想不通,他们的脑子怎么长的?张口要一颗肾。”
&esp;&esp;“他儿子尿毒症就问女儿要肾,幸亏不是得了心脏病。”温德泽说,“不然非得挖你的心。”
&esp;&esp;“爸,有你这么吓唬人的吗。”温瑞雪翻个白眼。
&esp;&esp;“说真的,小羽那个朋友,”温德泽打听道,“是不是他的新男朋友?”
&esp;&esp;“二百块钱消息费。”温瑞雪说。
&esp;&esp;“……”温德泽沉默地拿起手机给女儿发红包。
&esp;&esp;“叮咚,哗啦。”
&esp;&esp;温瑞雪的手机响起到账声。
&esp;&esp;“现在不是,但我感觉快成了。”温瑞雪贫嘴,“老板还想听什么?我知无不言。”
&esp;&esp;温德泽瞥她一眼,说:“快吃饭吧你。”
&esp;&esp;“爸。”温瑞雪放下筷子,“我想回去看看。”
&esp;&esp;“回哪?”温德泽问。
&esp;&esp;“安徽阜阳。”温瑞雪说,“我总觉得不真实,对当下的一切。”她看着温德泽,“我梦到你、我妈、我哥都是假的,我仍活在农村,伺候着一个蠢笨邋遢的男人。”
&esp;&esp;“我想回去看买我的那家人。”温瑞雪说,“看他们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遭报应。”
&esp;&esp;“你性子真像小嵘。”温德泽说,“我们想要一个女儿,小羽把你带了回来。”
&esp;&esp;“所以不要怀疑,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温德泽说,“你想去安徽,我没有意见,你去问问你妈妈的想法。”
&esp;&esp;“我还有个问题。”温瑞雪说,“为什么当年的那两个买家都没有被判刑?”
&esp;&esp;“法律不完善。”温德泽无奈地说,“我们努力过,可惜没办法。”
&esp;&esp;“小柯。”任娴站在办公室门口喊柯熠辞,“现在有空吗?过来一下。”
&esp;&esp;“来了。”柯熠辞站起身随任娴走进办公室,视线扫过坐在长沙发上的倪方俐,选择坐在窗户旁的独立沙发上。
&esp;&esp;任娴说:“我把你们去阜阳调查的事情上报给了黎主任,主任的意思是,成立一个专题组,由你们牵头,拍个短纪录片回来。”
&esp;&esp;柯熠辞面露喜色,说:“这样好啊。”
&esp;&esp;“拍回来的纪录片是由台里播出吗?”倪方俐问。
&esp;&esp;“是的。”任娴点头,“下周一我跟你们去安徽。”
&esp;&esp;“老板。”柯熠辞举手发言,“我带一个人去可以吗?”
&esp;&esp;“带谁啊?”任娴问。
&esp;&esp;“您之前见过的,我弟弟。”柯熠辞说,“这件事的核心人物之一。”
&esp;&esp;“可以啊,没问题。”任娴说,“他介意参与纪录片的拍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