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当爹的,这都是他该做的。”蜜娘拿出早就备好的两身新袍子,“别推辞,这是我代其其格和吉雅谢谢姨姨的。”
&esp;&esp;毡包里坐了两桌子人,其他人都看着呢,木香闹了个大红脸,她是真觉的她没帮上什么忙,吃的喝的都抵消了她做的那点活儿。
&esp;&esp;“蜜娘诚心谢你,你也就接着。”赵阿奶搭了句腔,她看了眼对面抱孩子的妇人,木香比蜜娘的婆婆可强多了。巴虎就是再能干,木香要是不给他搭把手使把力,一个月母子两个不足月的孩子,打死他他都不敢撂下娘三个出门做事。
&esp;&esp;蜜娘不跟她们一起吃席,她出来露个面就要把孩子抱进去,“都不是旁人,来了就当自己家,吃好喝好啊。赵阿奶,木香,牧仁大爷,劳你们帮我招呼一下,我先进去哄孩子了。”前几个月离开的朝鲁大叔还有其他仆人都来送礼了,巴虎话少不擅长应对这场面,没其他人找话聊就只能冷场。
&esp;&esp;“娘,你把吉雅给我,他该睡了。”她这婆婆一来就把吉雅抱着,其其格也只是逗逗,蜜娘看着不太舒服。
&esp;&esp;“我抱着睡好了,我看他挺乖的。”巴虎娘舍不得丢开手,她虽然是被儿子请来的,但依她儿子那态度,估计也就是简单的一顿饭,吃了饭她就要跟其他人一起走。
&esp;&esp;两桌离得不远,巴虎又一直注意着这边,他抱着其其格走过来问咋回事。
&esp;&esp;“没事。”妇人赶忙把孙子还给孩他娘,“眼睛都眯起来了,是该睡了。”
&esp;&esp;赵阿奶看到一幕简直想笑,她还是
&esp;&esp;其其格跟吉雅七月初三出生,满月了也就到了八月,蜜娘算了一下,再有半个月又该转场了。等晚上一家人躺在床上的时候,蜜娘问了转场的事。
&esp;&esp;“是该准备转场了,今年怎么过这么快?感觉没过多久又要回古川了。”巴虎支起头看床内侧的人,昏黄的烛光打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黑暗里,影影绰绰勾人得紧。生了孩子后她的身段越发玲珑有致,丰腴不减,眉宇间没了一年前的青涩,平添一份诱人的风韵。
&esp;&esp;男人的眼神赤衤果又火热,蜜娘哪能没察觉,她垂下眼捋了撮发丝到胸前,白嫩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抚过,引着对面的眼神随着她的动作挪动。
&esp;&esp;一声响亮的吞咽声打破了无声又灼热的夜晚,两人默契地坐起身,男人先下了地,等蜜娘跨过床中间睡的两个孩子,刚迈脚就被拽住了腿抱了起来。
&esp;&esp;唯二的两只母鸡在狗窝旁边扑棱下翅膀,爱管闲时的狗崽汪了两声,声音透过几层毛毡传进屋,但远不如毡包里急促的喘气声吵人耳朵。蜜娘抱住巴虎的脑袋,居高临下的在他眼睛上耳朵上轻啄,被按住脖子时她紧紧缠住男人窄瘦的腰身。他馋了,她也想了。
&esp;&esp;地上铺的毛毡没用上,怕吵醒床上的孩子,巴虎抱着蜜娘走到毡包的最边角。蜜娘怕撞着头只好俯着身,刚好方便巴虎嘴上动作,他紧紧箍住腰上的两条腿,舍不得放。
&esp;&esp;门开了又关上,睡在狗窝里的大黄钻出去伸了个懒腰,看到巴虎手里的奶桶,摇着尾巴跟着人往外走。
&esp;&esp;牧仁大叔睡在靠近河边的毡包里,有脚步声靠近他立马就醒了,拎了枕下的砍刀大声问:“是谁?”
&esp;&esp;“我,你睡你的,我出去看下牛羊。”巴虎拎了个木桶大摇大摆往河下游走,大黄跟在他身后摇尾巴,他难得的没搭理。
&esp;&esp;去了羊群里又被朝宝当贼喝了一声,他总算是挤了两碗牛奶才往回走,生火煮奶的时候给大黄舀了两勺,难为它巴巴跟了一路。
&esp;&esp;牛奶刚端进屋,其其格闻着味儿就醒了,眼睛还没睁开声音就发了出来,她一哭,吉雅也跟着哭。
&esp;&esp;两人分别抱起孩子坐毛毡上,两个碗就放床上,一人拿个木勺往嘴里喂。但两个孩子都不习惯这种吃奶方式,吃个奶也不顺心,就算填饱了肚子也哼哼唧唧地哭了一场,哭累了才肯睡。
&esp;&esp;巴虎挨了两脚屁都没敢放,低眉顺眼地窝在床下小声认错:“我以后肯定不乱来,你睡,我等他俩拉了尿了换洗干净了再睡。”
&esp;&esp;蜜娘早就累软了,骨头都是酥的,折腾了这么久眼皮子都黏一起了,一听睡这个字倒床上就着,后半夜孩子吃奶都是巴虎抱着她给孩子喂的。
&esp;&esp;还别说,这个体位让他感受了一番给孩子喂奶的滋味,有些理解了巴拉的感受,越是没有越是想体验,难怪它喜欢把狗崽揽在肚皮上睡觉。
&esp;&esp;蜜娘次日早上醒来的时候还问巴虎后半夜喂孩子喂的还是牛奶?她怎么没有她被叫醒喂奶的印象?
&esp;&esp;“不是牛奶,我帮你喂的。”晨曦明亮,男人脸上的坏笑一览无余。巴虎走到床前从背后揽住蜜娘,下巴压在她头顶,嗓音清亮的给蜜娘讲解他昨晚是怎么帮忙的,“俯视的视角没有平视看着动人。”他拍了拍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腿,裆裤下摆露出了几个青色的指印,巴虎忍不住摩挲一下。
&esp;&esp;昨夜的记忆再次浮现,蜜娘动了下腿,在男人的手腕上掐了一下,疯了不成,大早上的就发情。
&esp;&esp;“饭快好了,快起来吃。”巴虎是进来看孩子醒没醒的,他咳了一声快步出去,对在外等着的牧仁大叔说:“两个孩子都还没醒,你中午回来了再抱。”
&esp;&esp;“多睡觉长得快,那我晌午早些回来。”老头说完也没走,他跟在巴虎身后进了毡包,低声问:“东家,你是不是还没给蜜娘说过改口喊我喊叔的事?她昨天还喊我大爷。”
&esp;&esp;“应该是一时改不过来,喊顺嘴了。”巴虎看老头儿还挺在意,只好点头说:“我们下次注意。”他也有喊岔的时候,尤其是人多的时候,其他人喊牧仁大爷,他也跟着顺嘴喊了。
&esp;&esp;“我还以为你没给她说。”或是蜜娘不同意孩子喊他阿爷,知道是喊岔了老头儿也就放心了。
&esp;&esp;“那我去挤牛奶打黄油。”牧仁大叔出门了又拐进来,“羊毛都剪完了,这两天就开始洗羊毛择羊毛?”
&esp;&esp;“嗯,你看着安排。”巴虎看重的是鞣制皮毛,牛皮羊皮值钱,洗剪羊毛之类的活儿他都是交给了牧仁大爷。以前是朝鲁大叔,今年换了新的男仆,他一时还没看好合适的人。
&esp;&esp;昨夜里两个孩子喝了煮牛奶,除了喝的方式不顺心外,也没别的不适,蜜娘观察了一天才放心把两个孩子交给巴虎带,她要骑马带上大黄去看看她的蜂箱。
&esp;&esp;“要不我把木香请来帮忙看着孩子,我跟你一起过去?你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而且还是第一次单独骑马外出。”巴虎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