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克心目游四顾摇摇头苦笑一声道:“看来我是高估你们这三个走狗的功力了!”
话声未落,一个娇甜的语声起自他背后道:“裘少侠这是怎么回事?”
裘克心回身一瞧,不由目光一直,惊喜无比地道:“啊!英姊姊你也来了!”
原来来人竟是于天心谷旁误打误撞地看到裘克心柯秀琴在石窟中的一段旖旄风光,因而含悲而去的宋文英。此时,她脸色漠然地道:“是的,我来了!”她妙目之中也射出冷漠的神光凝注裘克心,接着问道:“裘少侠,这几天你是否见到一位自称百了神尼的人?”
裘克心满不是味道地道:“有的,她老人家昨天就走了。”
宋文英娇躯一震,自语道:“糟了!我还是晚了一步。”娇脸上呈现一片焦急神情问道:“你吃过她什么东西吗?”
“吃过一粒激发功力的药丸。”
“目前是否有不适的感觉?”
“没有。”裘克心越想越觉疑雾更浓,不由困惑地问道:“英姊,难道她老人家……”宋文英神色肃穆地打断他的话道:“你还在作梦,告诉你,那是一个隐迹多年的女妖!”
裘克心不胜骇异地道:“英姊,你是说那百了神尼是假的?!”
宋文英道:“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裘克心蹙眉苦笑道:“可是她冒充百了神尼她老人家,目的何在呢?”
宋文英微哂地道:“大概是为了照顾你这位风流倜傥的‘神龙剑客’吧!”
爱情是自私的,爱之深,恨之也切,尽管宋文英本性温婉善良,但一遇上感情上的纠纷,却也未能免俗。
为了过去在天心谷旁石窟中的那一幕伤心记忆,她虽然不像一般泼辣女性般的哭闹叫唤,但闷在心中的一股怨气,一遇机会就自然地要发泄了。
何况眼前还有一个带雨梨花似的朱婉君正在一旁怔怔地向她打量着哩!
本来朱婉君是伏在申致中的尸体上哀哀啜泣着的,但宋文英与裘克心的一段对话太富吸引力了,因此使她暂时强抑悲怀,将注意力移向宋文英身上了。
宋文英对现场的一切,早已尽收眼中,不用发问,也可大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因此,火上加油地更加强了她内心的醋意。
尽管她的发泄是温和的,但有苦说不出的裘克心仍然感到内心中一阵激动道:“英姊……”宋文英漠然打断他的话道:“省省吧!这肉麻的称呼宋文英无福承受,还是留着向别人用吧!”
一旁的朱婉君已听出一点眉目来了,不由凄然地一笑道:“这位就是宋姊姊吗?方才……方才裘公子还在说起你哩!”
她,俏脸上清泪双流,妙目中泪光莹莹,配上那娇小的身材,与略带哽咽的语声,显得楚楚堪怜,任何人也不忍心再以语言去刺伤她。
宋文英微微一怔道:“是吗?这位小妹妹……?”
裘克心连忙代答道:“这是朱婉君姑娘,是先明思宗皇帝的幼公主……”宋文英一愣之后,神色一整敛衽一礼道:“原来是婉君公主,宋文英方才不知实情,尚请公主见谅!”
朱婉君凄然地道:“末路王孙,说来徒增惆怅,不提也罢!宋姊姊如不以朱婉君为亡国不祥之人,就请叫我婉君妹妹吧……”语声凄婉,神态怆然,不由不令人一掬同情之泪。
宋文英但觉鼻端酸酸,忍不住走近朱婉君身前,握住对方一双柔荑,温声说道:“婉君妹妹,事情已成过去,你也不必难过了!只要你不嫌弃,今后,我将把你当作亲妹妹一般看待你……”一旁的裘克心正担心又将醋海生波,岂知事情发展竟大·出他的意外,不由暗中长长吁出一口气。
朱婉君清泪滚滚而下,偎向宋文英胸前,微扬那带梨花似的俏脸,咽声说道:“宋姊姊……你……你真好……”同情弱者,是感情上的通病,此刻的宋文英,已被目前这我见可怜的朱婉君将心头的一点醋意也全部化解了。
她,轻抚朱婉君耸动的香肩,目光一瞥申致中的尸体道:“妹妹,这位是你的什么人?”
朱婉君道:“是……我的爷爷……”
宋文英讶然地道:“你的爷爷?这……?”顿住话锋,目光在裘克心脸上打了一个问号。
裘克心立即将申致中与朱婉君间的关系及此一惨案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宋文英略一沉吟之后,拍拍朱婉君的香肩,柔声说道:“妹妹,别哭了,咱们先办好此间善后事宜,然后姊姊带你出去散散心。”
朱婉君凄然地点了点头。
宋文英向裘克心投过不胜幽怨的一瞥,轻轻一叹道:“如果不是师命难违,我真不打算再见你,更懒得管你的闲事……”裘克心尴尬地一声苦笑道:“英姊姊,你……你总该让我解释一下嘛!”
宋文英冷然地道:“事实胜于雄辩,毋需解释了!过去之事,最好不要再提!”目光一掠室中那尸骸狼藉的惨景,黛眉一蹙,沉吟不语,似乎心中有重大的疑难事故。
裘克心嗫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