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母亲的惊叫,执起苻荼的手,细细的为她处理方才摔花瓶割到的伤口。
对于苻荼,他没有底线,她做什么,他都可以原谅她。
外面都是怎么说他的?
说他和他的母亲为攀附苻家,不要脸面,讨好了苻瀛不够,他还像只狗一样讨好苻荼。
没关系,这些都没关系,他从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能让他放在心上的,只有苻荼。
他唯一嫉恨的人,只有姜明渠。
姜家老幺,和苻荼一起长大,形影不离。
姜明渠之于苻荼,就相当于苻荼之于温衍。
苻荼可以打骂所有人,包括苻瀛;可是面对姜明渠,她永远都是和颜悦色。
苻荼有多恨他,他就有多恨姜明渠。
若是杀人不犯法,姜明渠的坟头草只怕已经三米高。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苻荼嫌他们母子烦,两年前搬出去住,只偶尔才回苻宅,他就那么一会儿时间能看她,不敢做什么招惹她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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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苻荼上一次回苻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日日掰着指头算日子,数着还有多少天可以见到她。
他等得抓心挠肺,日思夜想,后来更是撬了苻荼的房间门锁,在里面隐蔽处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姐姐发现了会打死我的。
可内心深处,却是更隐秘的病态兴奋。
——她一个月只回来一天,我从前只有白天能看到她,这样子我就可以晚上也看到她了。
——那就让她打死我吧,死在她手里的话,我也瞑目了。
今晚又可以看她一晚上了。
他心满意足。
第30章
二不配
苻荼悠悠转醒时,不过七点多一点儿。
她头痛欲裂,懒得动弹,偏头望向左边落地窗处,发现外面竟然下雨了。
闷热的夏季本就多雨,可大多都是急躁的倾盆大雨,不好;太小了也不然,下个不停却听不到声音,让人觉得黏腻。
她素来喜欢这种不大不小的,滴滴答答淅淅沥沥地下一整天,雨声和缓,却又清晰可闻,她常常听着听着就能睡着,做个轻柔的美梦。
门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开了。
她有些烦躁被打扰,皱眉,却连一眼都没有看过去。
“怎的人人都有这房间的钥匙了吗?”
她还是没转过头去,可语气已然能听出不耐烦。
“我不想吃早饭,麻烦出去。”
苻荼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那人出去,她索性直接坐起来,想看看是哪个新来的帮佣这么没眼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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