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齐心协力,方能共同进步。
&esp;&esp;一天的课程结束,梁源背上?小挎包,同方东道?别后去书斋买宣纸和毛笔。
&esp;&esp;买完不缓不急往家?走,刚走到铺子门口?,就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
&esp;&esp;梁源吃痛,扭身一看?,是?个面生的男人。
&esp;&esp;胳膊挣动一下,正欲开口?让他松开,就被对方抢了话头:“你就是?那个残害亲弟弟的梁源?”
&esp;&esp;梁源漆黑的瞳孔收缩了下。
&esp;&esp;“就是?他,我好几次见过他在铺子上?帮他娘干活,本来还跟我家?老头子夸他孝顺,啧啧啧真没?想到啊,白瞎了这张好皮囊,竟然?做出这么恶毒的事。”
&esp;&esp;“我就说以前怎么没?看?到这家?男人,一个被休了一个被撵出家?,都是?坏事做尽!”
&esp;&esp;“真搞不懂,那当官的老爷怎么选他做童生老爷,是?没?旁的人选了吗?”
&esp;&esp;“看?着人模人样的,做的事连那猪狗都不如!”
&esp;&esp;纷乱嘈杂的声音呈电流状窜入梁源耳中,电流强度开到了最大,电得他手脚都麻痹了,大脑里嗡嗡作响。
&esp;&esp;这一刻,终于?来了。
&esp;&esp;自打从府城回来,他就一直按兵不动,等云秀先坐不住,对他下手。
&esp;&esp;原主?十来年记忆虽略有些模糊,像是?蒙着一层薄雾,梁源却可以从中大致判断出云秀的性情。
&esp;&esp;看?似温柔,实则就好比那藏在洞窟里的毒蝎子,专趁人不注意咬你一口?。
&esp;&esp;但同时,云秀又是?个急性子,若是?对一个人有仇怨,可不会想着来日方长伺机而动。
&esp;&esp;在极度的愤怒之下,她?会迫不及待出手。
&esp;&esp;只是?没?想到云秀会这么疯,把这件事传得满城风雨,他娘又得担心了。
&esp;&esp;正思维发散,一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从人群中扒拉出来,死死护在身后。
&esp;&esp;苏慧兰叉着腰,一副不好惹的架势:“干什么呢你们,都给我让开!让开!”
&esp;&esp;有人面露不屑,讥诮开口?道?:“没?看?出来啊,掌柜的你还是?个蛇蝎毒妇,县令大人可是?官老爷,三妻四妾又怎么了,你竟然?虐待县令大人的儿子。”
&esp;&esp;此前大家?隐约听到风声,梁源似乎和县令大人有点关系,再?往深了就不知道?了。
&esp;&esp;如今在某些人的刻意宣扬下,不仅杨河镇,整个灵璧县都知道?了苏慧兰虐待庶子,梁源陷害庶弟的事。
&esp;&esp;原本对这对母子羡慕嫉妒甚至恭维的众人霎时变了个态度,每一个字眼都变成?锋利的刀刃,狠狠砍向他们。
&esp;&esp;苏慧兰脸色隐隐发白,却还是?坚定站在梁源前面,替他阻挡一切的恶意:“我家?源哥儿性情纯良,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这是?污蔑!”
&esp;&esp;“我可是?亲耳听到,还是?从伺候你儿子好几年的小厮嘴里说出来的,这能有假?”
&esp;&esp;一下午各种?难听的话都忍过来了,苏慧兰听说是?伺候源哥儿的小厮亲口?道?出,表情骤变。
&esp;&esp;并非惊惶,而是?暴怒。
&esp;&esp;一个婶子嗤笑?,拿起篮子里的大蒜就朝苏慧兰砸过去:“我呸!以后我再?也不来你家?买点心了,恶妇做的点心谁敢吃啊,还有你那儿子,他根本就不配做童生老爷!”
&esp;&esp;带着泥块的大蒜砸过来,苏慧兰脸上?一阵刺痛,却无暇顾及,撸起袖子就要教训那婶子一顿。
&esp;&esp;辱骂她?,甚至跟她?动手都没?关系,却不能说源哥儿不配做童生。
&esp;&esp;只有她?知道?,源哥儿学习有多努力有多辛苦,谁都没?资格说这话。
&esp;&esp;就在那千钧一发的关头,梁源拉住了她?的袖子:“娘,咱们回家?。”
&esp;&esp;苏慧兰转头,源哥儿眼睫低垂,语气低落,心口?蓦地一痛,也顾不了其他,拉着梁源连走带跑进了铺子,“啪”地关上?木门,将众人的议论谩骂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