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周没再听见这个声音,宋静原的神经在这一刻崩塌,但想着陈砚可能还在和自己生气,拼命将所有情绪咬碎了咽下去,只能小声呜咽出一句“对不起”。
&esp;&esp;
&esp;&esp;夜晚的崎源机场,人头攒动。
&esp;&esp;陈砚跟着人群从通道走出来,唇角绷成一条直线,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身上只穿了件简单的黑色t恤,和他身上的冷冽气质融为一体。
&esp;&esp;几天前是陈姝凡的忌日。
&esp;&esp;虽然陈姝凡是崎源人,但她一直向往温暖的海滨城市,所以她去世后,陈老爷子选择把她安葬在黎阳。
&esp;&esp;她离开的这么多年里,陈砚一直碍着那个心结不敢去看她,这是
&esp;&esp;这个吻比之前两次都要强势,带着一种不由分说的侵略性。他手指上的力度加大几分,两个人的面孔几乎贴合在一起,舌尖在里面横冲直撞,像是一股猛烈的火,要把她全部吞噬。
&esp;&esp;宋静原已经有些喘不上气了,但还是被陈砚牢牢地锢着,旖旎暧昧迅速增长,所有的感官和知觉全被夺走,四肢百骸好像被烧了起来,滚烫到极点。
&esp;&esp;陈砚舔舐着她的唇舌,冷冽的薄荷味交相融合,宋静原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好像稍一放松,她就会瘫倒在地。
&esp;&esp;后来陈砚终于肯松开她,宋静原全身都是麻的,还没有缓过来,就被陈砚揽进了臂弯当中,他的怀抱依旧温热,熟悉的味道充盈在鼻腔当中,让人感到一丝安心。
&esp;&esp;他们就这样在晚风中拥抱,路灯下两道身影紧密相依,好像把彼此融入到对方的身体当中。
&esp;&esp;宋静原蹲的时间太久,腿脚都跟着发麻,她手指还在颤抖,眼泪止不住往下淌,声线听起来也支离破碎的。
&esp;&esp;“陈砚对不起。”
&esp;&esp;“之前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的,只是……”
&esp;&esp;陈砚的食指抵在她的唇上,声音极为压抑:“没关系的。”
&esp;&esp;其实在去往黎阳的航班上,陈砚心里还是憋着火的。
&esp;&esp;前面的十七年里,他确实不懂该怎么好好地爱一个人,所以能做的,就是挖空心思把最好的东西给她。
&esp;&esp;正因如此,那天发生的一切才会让他有那么大的反应。
&esp;&esp;他想不通,半阖着眼靠在座位上,越回忆越觉得心口有股堵着的情绪。
&esp;&esp;坐在他邻座的是一位老爷爷,上了年纪的人身体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旅途中他咳嗽了好几次,陈砚替他向乘务员要了杯水,老人连声道谢,和他闲聊起来。
&esp;&esp;在谈话的过程中,陈砚了解到,老人年轻的时候曾是一名医生,妻子则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是在一场车祸中丧失了性命。
&esp;&esp;老人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语气很缓慢:“出事那天早上我们俩大吵了一架,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没想到……那会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esp;&esp;“我接到电话赶到的时候,她躺在街角的血泊当中,我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呼喊着她的名字,她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esp;&esp;“我这一生救过很多病人的性命,却无法挽回自己的妻子。”
&esp;&esp;“后来很多个夜晚我都在想,要是当时我大度一点,不和她吵架,是不是现在她还能陪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