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想和陈砚的放学时间错开。
&esp;&esp;“我保证不会耽误学习进度和效率的。”
&esp;&esp;老王多少了解她,对她的学习能力没有质疑,犹豫片刻点点头:“可以,我会和年级那边说一声。”
&esp;&esp;“谢谢老师。”
&esp;&esp;从学校出来后,她步行回了家。
&esp;&esp;那天被李叔救下后,她立刻拨通了房东阿姨的电话,租下了平溪巷的房子。
&esp;&esp;她准备尽快搬过去。
&esp;&esp;开了门,陈砚的东西还静静放在客厅里,他一样也没动。
&esp;&esp;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有一些还是陈砚搬过来后给她买的,挑挑拣拣只拿了些换洗用的衣服,还有些生活用品。
&esp;&esp;临走前,她又把奶奶生前精心照料的那盆仙人掌带走了。
&esp;&esp;她终究还是没换门锁,想着反正也不会再过来了,陈砚要走要留都可以。
&esp;&esp;……
&esp;&esp;晚饭的时候,陈砚又扑了空。
&esp;&esp;去食堂转了一大圈,也不见她的人影,就连沈枝意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esp;&esp;他一边往家里走一边给宋静原打电话,打了几十通,没有一通是被接听的。
&esp;&esp;好不容易走回家,钥匙插进去,门锁没换。
&esp;&esp;他刚松下一口气,进门后却傻了眼。
&esp;&esp;宋静原根本不在。
&esp;&esp;连她的东西都搬得一干二净了。
&esp;&esp;他用力磨了下牙根,自嘲地勾起嘴角。
&esp;&esp;他觉得自己真像个笑话。
&esp;&esp;崎源的天空变得灰暗,乌云黑压压连成一片,气温骤降几个度。
&esp;&esp;一场风雨来袭。
&esp;&esp;陈砚站在楼下等了一夜,宋静原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esp;&esp;出租屋内潮湿不堪,浓重的霉味呛得人直咳嗽,风雨一打,铁窗发出可怖的声音,像是随时都会破碎掉。
&esp;&esp;墙体的隔音实在太差,隔壁邻居家的争吵声、哭闹声,甚至是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这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esp;&esp;宋静原花了一晚上时间把东西收拾好,胳膊腿像是被人拆卸重装上去的一样,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她关了灯,躺在铁板床上。
&esp;&esp;邻居家的夫妻还在争吵。
&esp;&esp;她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脑子里想得全是陈砚。
&esp;&esp;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心脏会感觉到疼痛。
&esp;&esp;宋静原觉得自己已经痛的无法呼吸了。
&esp;&esp;她不记得自己最后到底是怎么睡着的了,第二天是周六,她放纵地睡了个自然醒,九点下床的时候,房间里仍然是昏暗一片。
&esp;&esp;不止因为房间的采光不好,外面本身就是阴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