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那个时候吗?
长夜漫漫,听雪池的一池春水波澜不止。
直至晨光微熹,雪晴云淡日光寒。
番外
“清寒,清寒……”
“临!清!寒!”
“你快醒醒啊!上课都快迟到了!今天可是归海教授的课程。”
“归海教授说今天谁缺席的话,这个期末的学分就记零了!”
“你都逃课三天了,你不会是想留级重修吧??”
归海教授?
上课?请假?
留级?重修?
耳旁传来了絮絮叨叨的话儿,声音清晰,听上去似乎还有点熟悉。
临清寒勉强地睁开双眼,奈何眼皮沉重,好一会才撑开。
睡眼仍惺忪,睡意尚未退去。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生病了?”
语毕,临清寒的额头被一只手的手背抵着。
随即他听见那人说着:“唔,倒是没发烧。清寒,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打个请假条,我去帮你请假……”
临清寒的意识还在混沌之中,他没有出声回答。
只是莫名地觉得身下的床和被子都好生的柔软和亲肤,他半个人陷在里面。
临清寒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舒服的床了。
天天睡在硬邦邦,冷冰冰的床,实在不够舒服。
特别是在那又冷又硬的床上做一些火热的事情时,总归偶尔会觉得不够舒服。
临清寒也曾几何时在脑海中想象要是在现世会是什么体验呢?
“喂,清寒。”
“临!清!寒,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那人见他发怔地看着天花板,眼神似乎有些涣散,又似乎是不打算理会他的样子,朝他吼道。
但临清寒仍是充耳不闻,他神情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这头顶怎么这么白,这么矮。
临清寒闭上双眼,又再次睁开。
眼前的场景依旧没有变化。
他明明记得昨晚他睡在大师兄那张特地为他铺了一层绒毛的床上。
虽然在几个时辰之后,那层软绒毛最后已经被他们蹭得不知掉落到哪里。
想到那几个时辰里不同的姿势和场景,临清寒突然清醒,倏地一下子坐起身来,小脸通红。
他怔怔地目视前方,只觉眼前的屋子既熟悉,又是陌生。
这里不是听雪堂,不是他和郁尘晚昨天睡的那间屋子。
他的视线缓慢垂落。
入眼的是纯色的棉纸被单。
抬起眼帘时,落入视线的是角落的那张书桌和旁边的书架。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医学的书籍,桌子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