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闻言,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殿下,非吾不愿,实乃此地还有点小事没处理完。这不,被你们官府的人堵路了!”
姜煜眉头一皱,面色一寒,回头冷冷地看了眼路老大。
路老大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参见殿、殿下!”
顿时,周围黑压压跪倒一片。
“上仙们皆是初来乍到,怎惹得你们这些浑人当街堵路?”
跪伏在地的掌修司衙役无一人敢出声。
“以为不说话孤就不知?寒鸣!”
跪在人群中的寒大人闻言肩头一颤,颤声道:“下官在!”
“你与那花寡妇是何关系?”
“下官并不认识什么花寡妇……”
“哼!再敢妄言,发配充军!”
寒鸣又是一颤。
“下官不敢,那花寡妇是下官的姘头。”
“为官不正,公报私仇,你这身官服怕是穿到头了!”
“殿下!求殿下放过小人吧!小人还有妻女老娘要养……”
“还敢聒噪,掌嘴!”
话音刚落,姜煜身后一侍女便快步上前,啪啪地掌起了嘴。
那侍女显然是个练家子,几巴掌下去,寒鸣便满嘴是血,崩落几颗牙齿。
其余的衙役见到寒鸣的惨状,皆是噤若寒蝉。
姜煜又将目光投射到路老大身上。
路老大顿时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路有期!你可知罪?”
路老大冷汗涔涔而下,磕头如捣蒜。
“下官有眼无珠,识人不明,被寒鸣这小人蒙蔽,还望殿下宽恕!”
姜煜脸色一沉。
“你倒挺会为自己开罪!
疏于查证,偏听偏信,一味袒护下属。放在草莽身上,或可说义气。
但你们代表官府!如此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与江湖匪徒何异?你们丢的是官府的脸面,是九黎的脸面,更是父王的脸面!”
路有期吓得面如土色,嘴唇哆嗦不停。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姜煜冷笑道:“更甚者!当街围堵无辜,蓄意攀咬,栽赃构陷!执国家公器行小人之举,满一己之私!
你觉得,你还有脸坐在这个位子上吗?”
路有期面色灰败,颓然趴伏在地,不敢再行辩解。
姜煜环视一圈,朗声道:“掌修司在册一百一十三人,今日参与此事者四十三人!”
说着,他啪地一收羽扇。
顿时,街道两侧潮水般涌出大量黑甲卫士,粗略一看不下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