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氏和杏月都没理她,默默地去拉石磙。
&esp;&esp;不知道两人是累了,还是情绪不好,比刚才慢了不少。林老实愈发不满意。
&esp;&esp;他看了看桐月,不耐烦地道:“桐月,你不是力气大吗?你也来。”
&esp;&esp;白氏和杏月一齐反对。
&esp;&esp;“她爹,孩子太小,还是咱们拉吧。”
&esp;&esp;“爹,年纪太小干重活会长不高的。”
&esp;&esp;桐月没说话,默默地走过去,默默地拉起了麻绳,她倒不是为林老实,而是为了减轻白氏和杏月的负担。
&esp;&esp;不过,当麻绳勒进她的肩膀时,她才知道痛苦。
&esp;&esp;绳子把她的肩膀勒得生疼生疼,转一圈下来,全身的力气都要抽光了。
&esp;&esp;有了桐月的加入,速度也没快多少。
&esp;&esp;林老实十分不满意地一路嘟囔:“你打架时的气力哪去了?干点活都干不了。”
&esp;&esp;桐月又累又心烦,把麻绳往下一扔道:“你能不能别抱怨,好好干活不行吗?”
&esp;&esp;林老实瞪着双眼叫嚷:“咋地了,我还不能说两句了,你又皮痒了是吧。”
&esp;&esp;白氏无奈地劝道:“你又要干啥?你想让别人笑话是吧?”
&esp;&esp;杏月也跟着劝,林老实只是嘴上功夫,到底也没敢再动手。
&esp;&esp;他一路仍是抱怨个不停。
&esp;&esp;转到麦地火灾
&esp;&esp;林桐月强忍着不适,暴晒在大太阳底下,半死不活地割着麦子。她每过一会就不得不直起腰,歇一歇,顺便再喝口水。嘴里又干又苦,身上像浇了似地往下淌汗,又厚又闷的粗布衣裳沾了汗水,又粘又重地贴在身,像裹了一层铠甲似的。头顶太阳烤着,脚上热气蒸着,还有麦子的锋芒时不时扎一下,林桐月觉得全身像扎满了针似的,又刺又痒,心里又烦又闷。
&esp;&esp;她真想摞挑子不干,可是不干又能怎么着?大家都在忙,就算她能她也不好意思闲着啊。这些活最后还是落到家里人身上。况且,这还关系到一家人的口粮。
&esp;&esp;林桐月一边干着一边不时望一望地头。还好,这块地并不多,割完就好了。
&esp;&esp;于是她很高兴地对杏月说道:“二姐,我们家今天就能割完吧。”
&esp;&esp;杏月头也不抬地答道:“是能割完,明早再割村东头那块地的。”
&esp;&esp;林桐月一阵气馁,她怎么忘了,她家不只这一块地,应该说这是她家最小的一块地。余下的还有三块地。
&esp;&esp;这时,一直没开口地白氏突然问道:“东头那块麦子全熟了?”
&esp;&esp;林老实道:“熟了,全熟了。明个起早些,都去割。”
&esp;&esp;白氏的脸色不由得一耷拉,长长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杏月也是情绪低落。
&esp;&esp;林桐月不明白,她看了看杏月,杏月小声解释:“你忘了,那块地挨着宋家。”
&esp;&esp;林桐月一提起宋家,感觉就像脚面缠了一条蛇似的,一种说不出的嫌恶。
&esp;&esp;她也没心情说话,只是低头割麦子,时不时灌口凉水。
&esp;&esp;她喝了几口,又把水罐递给杏月和白氏。四个人轮流喝了一圈,水罐也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