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就对了,我们每一个人都提出自己的看法,用自己的思维总结一下我们这次失利的原因,这对以后的工作是一个促进,不要光听别人说,每个人都想想。&rdo;
&ldo;我也赞成谭科长的分析,我们是有点马虎,分析和判断不到位,有一点被凶手迷惑的感觉。&rdo;王德全,王科长说道。
&ldo;我认为,这我也有责任,在记录过程中,没有认真的校队,造成口供前后不一。&rdo;小张说道。
&ldo;这话说的不对,记录就是一个案件的真实反应,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从中找到问题和线索。&rdo;田局长说道。
会场又一次沉默了,大家又不发言了,魏副厅长对着马念彪说道:&ldo;你也看过卷宗了,也谈谈你对案件的看法?&rdo;
&ldo;卷宗我是看过了,不过没有做认真的分析,刚才听了谭科长的总结和我看过的卷宗对比了一下,我认为这个案件的凶手是有备而来两的,而不是准备了一两天或三四天的时间,而是准备了至少两年的时间,当然这个前提是确认李永成家的锄头是真的丢了的前提下。假如李永成那天没有和李小虎发生争吵,或着说争吵了,而李永成没有那么冲动,也没有骂李小虎要杀掉他全家的话,可能这个案子就不会发生,也可能不会在这个时间发生,但它一定会发生的。还有就是凶手既然能够杀了李小虎一家人,那么这个凶手一定和李小虎家的某一个人有深仇大恨,可是我们没有找到这个人。
要说是李永成杀了李小虎,这个我们可以这样认为,因为李小虎企图强奸李永成的老婆,但是这里有一点就是,根据现场提供的证据表明,凶手杀李彩霞的时候,李彩霞发现了凶手,由当时的情景描述,李彩霞认识这个凶手,而且可能很熟悉,最让我们值得深思的是,凶手为什么要给李彩霞的脸上盖一块布,这块布意味着什么,说明了什么,说明凶手不想看见李彩霞的惨象,只有和李彩霞熟悉的人,或着说有一定感情的人才可能这样做。&rdo;马念彪说道这看了看谭科长继续说道:&ldo;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也就知道这么多,对与不对还请各位纠正。&rdo;
&ldo;这段分析的对,和现场情况能够吻合上。&rdo;一直没有发言的法医老吉说道:&ldo;还有,前几天谭科长让我调查的供销社木工斧头一事,已有了结果,那把斧头是李铁蛋买去的。&rdo;
&ldo;这事怎们没有给我说呢?&rdo;魏副厅长对着田局长说道。
&ldo;还没有来得及给你报告,这案子就被驳回了,这不,就忙着来三河县了。&rdo;田局长急忙说道,说话时还有意看了谭山友一眼。
&ldo;是这样,案子定了,说了也没有什么用,所以我也就没有给田局长汇报。&rdo;谭山友补充道。
&ldo;这样就不对了,有了新的线索就是高院批下来了,也要力争,这是我们公安的职责。&rdo;魏副厅长说道。
&ldo;是的,这是我的疏忽。&rdo;谭科长说道。
&ldo;好啦,这个线索要认真的落实,查个水落石出。&rdo;
&ldo;好的。&rdo;田局长保证道。
会开了两个多小时,每个人都说了自己的看法,谢小明一直不发言,他对谭科长有意见,认为谭科长为了破案说了假话,自己明明把李铁蛋买斧头的事汇报给了田局长,可是现在又说自己没有汇报,这不是在说假话吗?
第七十五章心静如水
监狱里,大牢中,李永成坐在潮湿的地上,看着自己被脚镣磨破的脚腕,平静的等待着宣判死刑的日子。
他不想想什么,包括自己的妻儿,他知道自己进来了就不可能出去,这是铁律。他在心里数着,这是进来的第二十六天了,不知道自己还有几个二十六天,他极力控制着自己,尽可能不要想其它的人和事,想了,只能给自己带来烦恼和不安。
他的老婆李发英又带着儿女,来了两次,他一样是拒绝了,一个没有活路的人了,再见她们是对活人的精神和心理上的摧残,他想见,但不能见,见了,这一辈子都给儿女留下一个可怕的形象。
他看着自己的脚腕,撕了一块上衣的破布,把两个脚腕在脚镣的里面包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挪到墙根,扶着墙站了起来。
他想在来牢房里面走动一下,不能老这样坐着,这样下去自己会瘫在地上的,虽然他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是死神还没有来通知他,阎王爷还没有点他的名,他还得活着,活着等待人民对他的审判。他自己现在连死的权利也没有了,裤带进监狱的时候就被收了去,那是怕他想不开,或着畏罪自杀。
他一只手提着脚镣的铁链,不提起来他是走不动的,一只手提着自己的裤子,慢慢的,慢慢的挪动着,好一会才颤巍巍的走到了监狱铁门的望风口,外面依旧是死气沉沉,他没有看见狱警在巡视,他贪梦的呼吸着望风口吹进来的新鲜空气,感到身上轻松多了。
就在这时,走道里传来了脚步声,而且是几个人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他看见了平时巡视的狱警,在狱警的后面还有两个刑警,其中一个他认识,是市局的谭科长,还有一个他不认识,既然是谭科长,就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看来自己的死期到了。
他默默的闭上了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新鲜的空气,给自己鼓了一下劲,他听说有的犯人在宣读了死刑判决书后当场晕倒,也有的是吓的大便拉了一裤裆。自己不是杀人犯,自己不害怕,也没有必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