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澳白,”由嘉的目光也转向她手里的珍珠,“他拿仪器照了一下,是无核的,是天然澳白,所以尺寸没有现在养殖的那些大,产地在西澳那边。”
“西澳哪边啊?西澳不是超大吗。”
小半个澳大利亚的程度。
“那哪看得出来啊,”由嘉无奈,“天然澳白又不像现在有固定的养殖场,印度洋沿岸那一圈,哪里捞到算哪里呗。”
几句话的功夫,店里就来了新的客人。由嘉被叫去招待,木子君的目光落回手中的珍珠——漫长的时光已经让它散去了最初的珠光,原来即便是天然澳白这种级别的珠宝,也经不起如此岁月蹉跎。
这一次,好像没有人来告诉她,接下来的路应该往哪里走了。
金女士啊……
你还留下来什么别的东西吗?
再盯着这颗珍珠也没什么新的消息了,木子君叹了口气,把它揣回了包的夹层。由嘉正忙着和客人介绍,也没时间和她道别,木子君转身走出珍珠店的玻璃门,看到路边停着辆淡蓝色的车,车后窗摇下来,窗框上搭着一张垂头丧气的狗脸。
是刚扑倒他又被主人用意念教育了一番的狼犬。
木子君忍俊不禁,被一只狗的沮丧逗笑,视线继而转向车外正与人交谈的那个人——不过他也算不上在与人交谈,只是不急不躁地对翻译比着手语,再由对方把意思向店长转达。
他的衬衫非常洁净,但在日光下并不刺眼,反而是一种珍珠的柔润质感。很难想象混血会有这样中式的古典气质,更何况他年龄并不大。
还真是千人千面,和宋维蒲匕首一样锋利的气质截然相反,是刀柄上镶嵌的那颗珍珠。
她最后看了ryan一眼,转身往唐人街的家里走去。
宋维蒲今天没出门,木子君中午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他在整理东西,回家的时候,行李箱和书包已经堆到了客厅墙角。他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电脑,慢慢往下翻着看资料。
木子君坐到他旁边,和他一起看屏幕。
“哇塞,”她故作惊讶,“得奖啦?这么厉害呀”
宋维蒲:……
猜也知道是由嘉和她说的。
“你好好说话。”他瞥了一眼木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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