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生都不可能踏入两条一模一样的河流。”
她越过比比东的肩膀,看背后的山湖在微风中泛起的波光粼粼,她今日在底下游了两圈,可前后的心境已大不相同。
“但能上同一艘船呀,您等等我上来好不好?”
不知道比比东听没听懂她的隐喻,只是淡笑着嗯了一声,她决定说得更直白一些,“无论河流未来流向哪里,也无论是怎样的风浪,我都会和您站在一起。”
“嗯。”比比东郑重地应下,偏头看她,“所以你要等什么时候才上船呢?”
“要不……等您处理完七宝琉璃宗之后?”大小姐眼珠溜溜地转了两圈。
“……”
“您不说话我可就当您答应了啊?”
比比东嗤笑一声,谌独月还是那个大小姐,她是懂谈判的。
“可这也没人能作个见证。”谌独月想了想,“对了,那片湖有名字吗?就让它来见证。”
“嗯……应该有的吧。”比比东思索着轻皱眉头,不确定地道,“只是我不记得了。”
好像教皇殿建成的时候建筑图上是标了名字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鲜少有人来赏之地,渐渐地就连名字也被人忘却。
“那不如就叫赫拉克利特湖吧。”
“不行,太长。”
“那要不叫兰因湖。”谌独月又建议道,“我之前唱的那是京剧,您听到了吧,兰因就是……”
“不行。”比比东又拒绝了,神色多了些莫名,“我没记错的话,把你救起来的那个家伙是叫沐兰吧?兰因……呵,我有理由怀疑你这是在暗戳戳地纪念她。”
靠……大小姐心里悄悄翻了个白眼,比比东还是那个教皇冕下,她是懂吃醋的。
“那您说叫什么吧?”谌独月试探性地一问。
比比东垂眸看了她片刻,言简意赅:“东月。”
“……“
既在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意料之中,大小姐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心里美滋滋却又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心想着我也得拒绝你几回。
“不成,太俗。”
“那就莱茵吧。”
没想到比比东出人意料地好商量,立马换了提案。
“嗯?这个不是和我说的那个差不多吗?”
大小姐疑惑地挑眉,感叹比比东起名字的思路居然和她差不多,中西结合,雅俗共赏。
“差很多,你写出来就明白了。”比比东意味深长地一笑,“也是一种见证。”
“啥?是吗?”
大小姐歪了歪头,在脑海里反复琢磨了一遍,微微发烫的脸顿时变成了一个烧开的水壶,滋滋地冒蒸气。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