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事实,让她情何以堪??
齐朝临有些不甘心,“好家伙!!这事儿我还不知道呢,他就已经把飞宇的狗窝给剿了。”
鹿安心情正沉重,一听他这话,不免笑道:“你当是剿匪呢?”齐朝临不出声,看着她,似笑非笑,眼底似乎颇有深意。
鹿安无奈,“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想我好过,还是纯粹的发泄?”
“你每次都闷声不吭,我还指望你会找他吵架?你不开心,他面对着你,他也不会好过。”
“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会摆脸色给他看?”
“摆不摆脸色没关系,反正我不高兴,拖着你也算有个伴儿。”
鹿安摇头,齐朝临这样完全就是“损人不利己”,反正他齐大少随意惯了,怎么高兴怎么来。
徐穆楠这天回来得早,鹿安一进门,他的车随后就到了,她却愣愣地看着他把车停在门口的院子里。
等他出来,走向她。
“怎么了?”
“……你今天这么早?”
“嗯,刚刚出去了?去哪了?”徐穆楠这话纯属随意交谈,没有询问查岗的意思。
手探向她交握在腹部下方的手,感觉冰凉冰凉的,蹙起眉峰,摩擦着她的双手过度温暖。见她似乎有些走神,他捏了捏手里冰凉柔软的小手,“嗯?”低沉的单音节,尾音上提,说不出的好听。
鹿安回过神,“刚刚去见朝临了。”
他深色的双眸如深潭里的水,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过几天是爸爸的生日,他问我应该送些什么?”
“嗯。”徐穆楠把鹿安的双手捏在手心里,半天不见回暖,于是说:“进去吧。”
忽然白色衬衣的袖口被扯住,徐穆楠垂眼望着只及自己锁骨处的她,光洁的前额垂着几根发丝。
他沉默,等着她开口。
“你……”
“嗯?”
想问什么?
她想问,是不是还没有放下那个人,哪怕一丁点?
是不是所有事,只要有关她,他就义无反顾?
是不是她的猜想至始至终都是对的?
可是她知道答案,一直都知道,她不喜欢做无谓的挣扎,那么她现在又在做什么?
“没什么……”
☆、是这样吗
宁家将寿宴摆在了宁宅庭院的大草坪上,这里宽敞,夜晚的景致怡人,抬头可见星辰,低头可闻花香。
宁家的许许多多的家庭聚会,都会在这里举办,所以庭院中间建有舞池,最前方还有高度适中的站台。
这天来道贺的客人会很多,鹿安怕母亲忙不过来,很早便抵达家中,帮忙张罗着。徐穆楠因为公司的事,会晚到一些。
徐穆楠抵达宁家的时候,就见宁鹿安正忙着检查矩形长桌的布置。
她挺着腰板,一身玫瑰灰长款纱质晚礼服,Valentino最新款,衬得她亭亭玉立,气质清雅,面容清丽,眉眼舒缓柔和。
上身露出消瘦的肩头光滑白嫩,锁骨凸出,身板削薄。
徐穆楠背着手慢慢踱步上前,抬手轻轻扶上她的腰身,低声问:“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