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怎么了?”她担心的开了口。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傅如期自嘲的一笑:“不过也对,大晚上的谁戴墨镜呢?”说完将墨镜取了下来。
姚月儿倒抽了一口凉气:“你的脸受伤了?”
傅如期的左颧骨上有着一大片擦伤,红红的,应该是上了药水,显得那一块儿特别突兀。姚月儿仔细的看了看,似是在水泥地上或墙上擦伤的那种。头发披下来遮住了一多半,她轻轻替她拨开头发,不由得闭了下眼睛,原来露出来的还是小意思,里面都结了一大块痂,离太阳穴不远了。
“谁干的?”她红了眼眶,咬牙切齿的问。
“擦伤,别担心,我问过医生了,说注意点就不会留疤,这段时间可能不能晒太阳了。”傅如期笑了笑,搂过她的肩。
“是不是傅家?”她没有忽略如期强作欢笑的语气,扳过她的肩,强迫她看着自己。可是却看见了如期眼里的水泽,氤氲在眼眶里,唇角却依旧带着笑意。
“傻瓜,白痴。”她吸吸鼻子,骂了一句。
“我才不傻呢,看见他们人多我就跑了。”如期擦了擦眼泪,替自己辩解。
“我是骂我自己,”姚月儿握了握拳头:“我妈不知道你家的事,居然将傅尘安排跟我相亲,我……我当时一认出来就没忍住,刺了他几句,估计他怀恨在心,才派人去找你的。都怪我,不那么激进就好了,害得你变成这样。”姚月儿后悔极了,不敢抬头看她。
如期拍了拍她的肩膀:“没那么简单,他们一个多月前就联系我妈妈了,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妈妈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不相信,这才……”捧着她的头强迫她抬起来:“我知道你是替我出气,我从小到大就只有你跟我做朋友,遇到事了也只有你帮我出头,我还有什么好怪你的?只怪我自己不够强大,不能保护妈妈,让她无法彻底断开和傅家的一切。”语气颇为伤感和无奈,淡淡的萦绕在姚月儿耳旁。
一时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气氛低迷凝固了。
“走吧,今晚本来该开心的玩一玩,别被那混蛋影响了心情,我可是永远飘荡在太阳下的旗帜!”如期挽起她的手,裂开嘴笑给她看,还做鬼脸。
“我担心……”姚月儿还是难以骗自己,一脸的忧虑。
“不要再说了,相信我会努力保护好自己和妈妈的,只要你支持我就行。”如期拉着她往前走:“对了,你不是在电话里说你有男朋友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我去给你送狗证的时候都没听你提起呢?”
“就是这几天啦……”姚月儿会心的一笑,接过了话题,心里默默祈祷老天爷要保佑如期好好的,她是真的相信有神的存在。
林奕文是半夜开始行动的,他想了好几个方案,最后敲定夜探姚家,原因有二,一是姚月儿住的这栋楼是新楼,入住率不到50%,规划版上写的是下个月才装监控探头,此机会不能错过。二是那条大狗要提早确定去向,自己白天要上班,雇的人又没自己上心,到底是在家还是别处他要亲自看一看,在家就动手抓了,不在就换方案,免得到手的狗溜了。
月黑风高夜,趁机抓狗天。
他最后一次查看了自己的装备:安装了消音器的速效麻醉枪和针,军用高档货,黑市上淘了有段时日了,就预备着东山再起的时候用。两斤日本雪花和牛肉,敲定今晚动手后晚上特意去超市进口食品区买的,花了他1700。还有布袋和绳索,以及一把防身匕首,还有最最重要的——他踩点儿时偷配的姚家的大门钥匙。至于进门卡,则是趁肖大爷拉练时不小心掉了,捡来的。
一切具备,只等吉时。
姚月儿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被尿憋醒了,便摸索下床去厕所,此时正是夜色最浓之时,黑麻麻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开灯,半闭着眼上了厕所再摸了回来,倒头又睡。吉祥从头至尾担心她摔跤,一直盯着她的走路,此时见她睡着了,施法隔了音再关上门,偷偷的下了床。
次卧里,长鸣抱着球球正在玩姚月儿的IPAD,一见吉祥过来了,便举手打了个招呼:“二殿下!”脸上都是蠢蠢欲动的兴奋。
“他马上就来。”吉祥催了他一句。
长鸣将睡着的球球放进窝里,又将IPAD关了,然后搓了搓手:“你快变吧!我都迫不及待了。”还是人间好,能参与这么好玩的事。
吉祥变回狗身,趴到了客厅里,双眼紧盯着门。
林奕文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十一层,他一手打开装着雪花和牛的袋子,一手用钥匙套门,新配的总比不上原装了的,他提前涂了好多机油。
不消片刻,门开了。
他不急着进去,而是将装着雪花牛肉的袋子用一根棍子挑着往里慢慢的递,牛肉本身气味便有些浓郁,更何况在这寂静的夜晚,吉祥的鼻子一动便嗅到了,心里暗道:“好东西啊,明天有好菜吃了。”
“呜~~”林奕文听到客厅里冒出一小声狗叫,很低,却让他心里一阵狂喜:此行果然对了。便将门打开了一点儿,棍子又往里伸了伸。狗舔嘴吞咽的声音开始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