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部静静地伸出手摸摸水泽的脸,让他轻轻地仰起头来。
“医生,怎么了?”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使得水泽的声音都走调了。悸动越发激烈。他企图移开视线,却做不到。
经过感觉极度漫长的几秒钟之后,日下部缓缓地开了口。
“……对不起”
“啊?”
“曾有人要我不要为了自己的方便劝别人喝酒,我可能太强迫你了。”
他捏着水泽的脸颊,歉然地垂下眼睛。在微明的灯光中,他长长的睫毛落下一道阴影。
水泽无精打来地笑了。他起身坐好,轻轻拂开日下部的手,安抚似地握住他的手。
“你没有强迫我,只是我自己酒量太差。那酒实在太好喝了,其实我想多喝一点,哪晓得身体不允许。”
“……你的身体真是伤脑筋。” 日下部轻轻地笑了。
瞬间,水泽的心跳急速加速,胃部窜过一阵绞痛。
他发现病痛的内部,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也清楚地感受到身体因为这股热流而改变了。
不会吧?
他一边自问着,一边把意识导向热流的所在。是酒精还未完全退尽吗?那股热流正企图向外进发开来。说得更实际一点,他勃起了。
不会吧?!
松开的棉裤前头明显地鼓了起来。
水泽弯起羽毛被底下的腿盘出空间,企图笑着掩饰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松开日下部的手,尽量不让自己显得不自然。
“我是真的还有点不舒服,对不起,床能不能再借我躺一下?等好一点我就回去。” 他尴尬地笑着。正想躲进棉被当中时,肩膀被抓住了。
“什么回去?不是叫你带可以过两三个星期的行李来吗?你没带吗?”
“我不能打扰医生。而且你放心,我一定会每天按时吃饭跟吃药的,我答应你。”
水泽才刚说完,日下部就用力地将他的肩膀拉过去,一只膝盖爬上了床。
日下部压也似地把手伸向水泽在棉被底下的棉裤。
“医生?”
“身体不舒服要休息时干嘛穿衣服?让腰和脖子放松是最大的原则。”
“啊,我自己来,没关系。”
水泽不想让日下部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化,企图转过身去。瞬间,日下部一个失衡。他以腹部贴在水泽腰际的姿势倒了下来。
“对不起,你还好吧?” 水泽急忙想扶起日下部,可是日下部一动也不动,就趴在水泽的身上,只把脸抬起来。
“……,这不是我多心吧?” 水泽企图想掩饰的部位被换个正着。
水泽吓了一跳,缩起身体,像小孩子一样用力摇着头。
“不是的!那个……我……” 他支支吾吾地想找借口,可是却说不出话来。
日下部跨也似地坐在水泽的两腿上,用两手抓住水泽那隔着棉裤也看得清清楚楚的勃起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