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玫咨询了一个做法医的校友,解决的办法是让路迪多喝水,稀释药性。慢慢地,看着路迪昏睡过去,她稍微安心了些,或许药量不大,没像大家所传言的那么可怕。
过了一会,路玫和乔乔下来了。乔乔问陈小山想吃什么,下点面条行吗?家里好象就只有面条了。陈小山现在只要有吃的就行,忙说好。路玫递给陈小山一包蛋黄派,让他先垫垫肚子。看着陈小山,路玫想说一句感谢的话,又不知怎么开口。看来路迪没白疼他。
路玫听乔乔说在楼下看到了路迪的车,她问陈小山,路迪喝了那么多酒,车是怎么开回来的。
陈小山的回答让她又吓出一身冷汗。
“车是我开回来的。”
“你会开车??”
“我在老家开过拖拉机。”
“我的天啦,你开过拖拉机就敢在北京开车!”
陈小山不服气地说:“北京的路面很平,很容易开的,而且这种车子不用挂档,一踩油门就走了。”
路玫无言以对,这家伙总让人不可思议。
乔乔的面条煮得很好吃,真不愧是酒楼的老板。她看着陈小山想狼吞虎咽又怕烫嘴的吃相就可乐。
“弟弟,你除了回说涂山话和开车,还有什么能耐。”
陈小山被面条烫得说不出话来:“我……我就会这两样,要不我给你当司机去?”蒲罗旺已经到乔乔店里上班了,路迪的一句话,还真管用。
“好啊,就怕你的路迪不同意。”
陈小山那晚没回花店,乔乔安排他洗完澡后,就住在一楼的客房里。而路玫一直守在路迪身边,不敢入睡,直到路迪半夜醒来。
第二天早上,路迪敲门进来的时候,陈小山正在房间里轻轻地默诵《古尔阿尼》,这是他习惯的生活方式,只要有条件,他一定6点前就起床,然后盘腿坐着,将各种涂山话诵读一小段,犹如寺庙里的早课。他的功课已经差不多了,他并不知道昨晚路迪喝了酒后为什么如此疯狂,正想下床,路迪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
陈小山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你的酒还没醒?”
“醒了,昨晚就醒了。”路迪小脸一红:“你刚在做什么?”
“背书呀”,陈小山把刚才的《古尔阿尼》随便念了几句,阿拉伯语,虽然对陈小山的语言能力已不足为奇,但这么美妙的声音还是让路迪吃惊,仿佛从遥远的一座清真寺飘来,中东、沙漠、丝绸之路,就是这种感觉。
这就是路迪想要的陈小山,纯真却又不乏神秘,土气而又满腹经纶。
吃早饭的时候,路迪指着沙发上衣服说:“这些是给你买的,吃完饭试试。”
陈小山当然不敢要,这么多衣服,一定很贵。
“就你那几件破衣服,怎么去找好工作?”
扭不过路迪,陈小山半天才下决心说:“既然买了,那就先穿着吧,等我以后挣钱了,再还你。”
路迪最得意的是那套西服,简直就是为陈小山量定做的,她说:“你穿上这套衣服再开我的车,就不是开拖拉机了。”
陈小山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变了样的自己,他心头热呼呼的,以后不知要怎样报答路迪。他又摸了摸被路迪亲过的额头。
………【第十章 面试】………
陈小山昨晚有幸看到了路迪美妙的身体,现在不管她穿什么衣服,在他眼里都性感万分。真的很美。
路迪也隐约发现,陈小山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或许他正在学会欣赏女人。这是一个男孩脱离稚气的表现,她希望这个土腥味十足的傻小子快点成熟、长大。
也许谁都不会相信,路迪长这么大,居然没正经谈过恋爱,虽然追求者无数,但大都令她兴趣索然,稍有才貌的男生,总却于她的高贵,她过分的美,而那些的公子哥贪恋的无非是她的身体,想尽办法目的就一个,哄她上床,这也许绝对了点,可确实一直没碰到让她动心的人;以至于后来有人传言,她的性取向有问题,有没问题,路迪自己清楚,快毕业的时候,她甚至有些遗憾,为什么不在大学的四年里哪怕是谈个小恋爱呢。
陈小山的出现,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想为他做点什么,她这么多年的等待,莫非就是为了陈小山的到来。只有老天知道,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孩,一天不见,就让她感到不自在,她恨不得把陈小山栓在自己身边,随时可以拿出来啃上一口。这是什么感觉?
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陈小山,下一步,该让他辞去那个送花的工作了。
现在进《华夏新闻周刊》至少是重点大学新闻或外语专业的毕业生,而陈小山呢,小学文凭也没有,如果在几百年前,涂山书院也许还算是个学历。让一个没有正经上过学的小孩去见一个周刊的总编辑,这种事看起来确实有点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