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们比我们汤家屋人还开放,我们那的人也就隔着木板说几句荤话,要是男人跑到女池子去,可就过分了。”他自言自语。
“我先下水,你一会过来。”说完,路迪拿着晚饭剩余的酒和两个杯子朝泳池走去。
路迪也心慌慌的,她并没有像说话那么轻松。这样的尝试前所未有,但看到周围的环境和柔媚的灯光,似乎有一种神奇的诱惑牵引着她,让她有种不容错失的感觉。上帝其实高估了人类的自控制能力,或者他本来就是一个混蛋加色情狂,站在高高的地方,看亚当夏娃极尽表演。
借灯笼的余光,路迪将两个杯子倒了些酒,然后解下欲袍,走进池子,适应了一会,才蹲坐下来。在这里,不用担心有外人会来打扰,只有星星在看,上帝在看。
“傻小子,过来吧。”
陈小山看到路迪靠在池子边,肩以下的部位没在水中,随着水纹飘飘忽忽,院子里的灯被路迪关了,连她的脸也看不太清楚。他端过酒杯,坐在池子边上,抿了一小口酒,即便就这样坐着,也是一种享受,多贵的价格就能给你创造出多高档次的浪漫。他能感受到水中的路迪,那张生动的脸,在他眼前一颦一笑。
“下来呀,你还坐着干嘛?”
陈小山犹豫了一下,快速地脱下衣服,一脚跨入水中。路迪咯咯地笑了,他的动作,好象有人在背后敲了一鞭子,把他赶下水似的。
两人在泳池的两边,相对坐着,看不清彼此的脸,只有潋潋水波,传递着彼此的心境。往前走一步,水就深了,可以游泳。这种人性化的设计似乎就是为他们准备的,水里的硫磺味不重,很适合长时间泡着。
虽然水是热的,但流动的水逐渐淡化了他的**。两人沉默着,星空里,甚至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路迪抬手拿过酒杯,喝了一口。
“你想听听我中午发生了什么事吗?”
“想听啊,发生什么事了?”
“我差点被人污辱了。”路迪淡淡地说道。
“是谁?”陈小山“哗”地就想站起来,可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又赶紧蹲下来。
“我给你讲讲我以前的故事吧。”
路迪给陈小山详尽地讲述了她和靳哥的事,从爱恋到失望,从相互尊重到差点被玷污,但她始终没说出是谁。陈小山听得入神,并且他愤慨地感觉到,路迪父亲身边的这个人就是靳哥。这个坏家伙,一定找机会打他一顿。
路迪哀婉地把故事讲完了,一会又抽泣起来。
听到路迪的哭声,陈小山不知如何是好,他能做的就是盘算着,以后一定好好保护路迪,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你坐过来好吗?”路迪幽幽地说。
陈小山在水里慢慢移动到路迪的身边,和她并排靠着水池的壁,然后感觉到路迪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人的肌肤如此相近,他的毛孔又一次张开了,他还闻到了除了水汽之外,从路迪的头上飘起来的一阵馨香。
“要是能和你就这样靠一辈子多好。”路迪叹了口气。
“那我们就找个有温泉的地方,建一栋这样的房子,修一个这样的水池。”
路迪从刚才的情绪里缓过劲来,她也感受到了陈小山身体的变化,微微颤动,呼吸渐粗,但她知道,没有她的同意,陈小山即使膨胀到快炸了,也不会贸然侵犯她的。如果陈小山真的做出非常的举动,她也不怪,顺其自然,该发生的总要发生,这是一个人一生的命数。何况自己把陈小山带到这时就做好了准备,虽然更多的是中午偶然的因,才有现在的果。
上帝扔给他们的一颗果。他们能战胜上帝吗?
或许男女之间最享受的就是这种蠢蠢欲动的状态,越过这个栅栏,就不再有园子里的无限风光,他们将搬迁到另一个情境,换一种生活,像可怜的亚当、夏娃一样。上帝就喜欢这样惩处人们,并以此为乐。
在这狭小的空间,陈小山逐渐膨胀成一张拉满的弓。
“我身体里有一只蚯蚓精。”陈小山嗫嚅地说。
“什么蚯蚓精?”
“我也不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有只蚯蚓精钻进了我的身体,一直没出来。以前还以为是老狗骗我的,可每每这个时候,我就能感觉到它在动。”
路迪突然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她坐直了身子,让陈小山给她详细讲讲。
陈小山有些不好意思,但架不住路迪的央求,还是把小**的故事讲了一遍。路迪听完,笑得舞动双手,把水花拍得四处乱浸。
看到陈小山被水花浸得举手遮挡,路迪更起劲地捧起一捧水,朝陈小山洒去,陈小山也坐不住了,用力击打着水面,两个人像小孩一样在水中打起水战。先是坐着,然后两人都不管不顾地站了起来,这种久违的感觉像是找到了儿时的欢快,在若隐若现的光线里,相互泼水。
路迪哪是陈小山的对手,她退到了后面一米深的地方,陈小山依然紧追不放,打水战没打到对方投降,他是不会罢手的。路迪只有招架的份,陈小山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捧着水要从她的头上浇下去,这时路迪猛地抱住了陈小山。
陈小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住了,手上的水从指缝间洒落在路迪的头发上,顺着她的背,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