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断骨,不辱名。
世缨卫家的荣誉,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真气狂泻,身上徽织浮动,犹如天边流云。不惧不避,他反掌便接。
即便难以抑制地后退,也绝不可以放弃,绝不。
卫濯风咬牙挺着,黏腻滴下的血液染红了绣菊银纹。
“守君子之道,也要看清对方是不是小人!”
只听台下萧匡一声警言,卫濯风陡然颤眸。只见鲜于耿一手威压自己,一手则自身的兵器架上取过长刀。
原来鲜于耿是算准了自己不会用鞭,而将他逼到官家备选的十八般兵器这头。
然后,刀刃高举,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冷光。
场外两道身影飞起,一是萧匡,一是卫长风,但在近台之前却被沉厚的掌风扇翻在地。
“鲜于世荣!”
“想救人,先过老夫这关。”
两人合力而击,却被丑老头一手一个缠住。
“这里交给我。”趁换手的机会,卫九给萧匡闪出一个缝隙。
取出袖中的黄旗,萧匡刚要跃上台,却被一个枯瘦的老手抓住。一招龙啸九天,强大的气流循身而上,身体像被紧紧吸住。萧匡与卫九用力不得,近身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面救命黄旗在掌风中化为灰烬。
与此同时,比武场上并未静止。
刀刃寸寸下移,落下。
来不及了。
“少主!”倒在血泊里,高大山痛叫。
周遭具静,微风可聆。
刀刃与卫濯风之间隔着一把木剑。
“终于赶上了。”
束起的长发当风飞舞,扑闪在卫濯风的脸上,带抹淡淡的犹如初雪的香气。
是个女人。
他瞪大眼。
右手横握着木剑,月眸里盛满琥珀色的秋阳,余秭归缓缓抬头,耳垂上的碧玺泛着血光。
嫌碍事地,余秭归将卫濯风一脚踹下。
“第九十九面旗。”晃了晃手中的黄旗,她勾人一笑。
并未等来程序上的自报家门,迎面就是一拳,击碎鼻骨。
捂着一马平川的面部,鲜于耿向后退了两步。“你……”
“没办法,父命难违。”
无奈的语调还在耳边,鲜于耿就觉一阵冷风袭过。
恍然再看,手中长刀已断,而断刃就在她纤细的两指间。
观景楼上十一没心没肺地挥手。“老幺!是老幺!七哥你看,哎,七哥?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