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是什么天籁之音,此刻她心神纷乱,听着更是一般了。
唯墨隐隐能感觉到来自头顶的炽热目光。
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肩头被郝连成拢过。他温暖的鼻息从脖颈处一直向上,攻略城池般很快就轻啃上了她的耳珠。
糟糕,她可不是倚翠楼的姑娘啊!
“公子你。”细长的睫毛不安地扇动着,唯墨语气依旧显得镇定,实则心间已经扑跳得不行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们……”
什么?
郝连成此话一出,唯墨便彻底没辙了。
玩不下去了,她必须认输。
唯墨一个手快,赶紧把面纱揭了下来。
“喂,是我啊,哪有什么牡丹。”
唯墨瞬间有种时空错乱的幻觉。
这感觉,似曾相识……犹记得大婚当晚,她在盖头下怯怯不安又不得不迎面直上的心绪。
“哈哈……”郝连成直起身子,竟是笑得开怀了,“墨儿,就凭你的功力,怕是倚翠楼再别想赚银子了。”
“赚什么银子啊。”唯墨把面纱随手一扔,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先是丢了钱袋,接着是丢了人,在往下是丢了一大片的纸花……这种事情怕也只有爱妃做得出来了。”
“知道是我,你还戏弄我?”
“墨儿,貌似是你以为本王不知道是你本人吧。”
“你!”唯墨一时语塞,瞧见郝连成饶有兴味的表情越发的不舒服了。
“不过说真的,初见我们牡丹姑娘时,这架势是足了,可这陪人的功夫实在是不敢恭维的。”
“还真当我是这儿的姑娘呢。”唯墨白了郝连成一眼,随即又兴奋地扯过他袖子道,“我懒得跟你计较,先走吧,出去再说。”
郝连成倒是没动,只是含笑着立在原地。
“怎么,王爷难道想在这里玩尽兴了再走么?”
“墨儿,其实,本王没打算带你出去的。”
“喂,你开什么玩笑。”
郝连成不会在这个关头玩真的吧?
不得不承认,眼下,郝连成是唯一能带她安稳出了这是非之地的人。
“没开玩笑。”似当场给唯墨泼了盆冷水,郝连成居高临下地凝望着瞠目结舌的人儿道,“其实这倚翠楼挺好的,瞧瞧人家金妈妈多热情厚道。而且以墨儿你的姿色能耐,想来再学点媚人的功夫,相信要不了多久会成为这的头牌之一的。”
不可否认,这丫头的青涩矫情确实比老辣的妩媚更诱人千百。
要不是眼下多有顾虑,无法想象再发展下去他会对这丫头做出什么事情来。
什么时候起,他郝连成竟要为了这么个人儿克制住自己了……
唯墨见郝连成不语,料着还真是被她胡思乱想地猜中了。
郝连成根本就没打算来救她,他就是来看她笑话的不是。
他本来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心狠手辣之人。偏偏她总是自我矛盾地笃定,郝连成会处处迁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