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苏午认同。
宋挽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萧崇至,一下子扒在他身上,像个孩子一样叫他,“萧崇至,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萧崇至立马黑线了,宋挽从前喝醉了也不会这么撒酒疯啊,这该死的沈齐风果然是个祸害。苏午站在一旁捂嘴偷笑,一副幸灾乐祸看戏的样子。偏偏宋挽现在这样还是不能忤逆她的情况,萧崇至真的是欲哭不能。
“他是下个月结婚吗,你去不去?你去替我告诉他,我祝他们白头偕老,我就不去了。”宋挽是真的喝醉了,可是说起话来一字一句的,还是很有条理的。“萧崇至,你吹萨克斯给我听好不好!”
萧崇至两手紧紧地抓着她的双肩,不敢松懈,生怕一松手,她就倒下去了,对她层出不穷的要求也是无语了,“这哪有萨克斯,下次,下次吹给你听。”
“卫生间后面的仓库有。”
事后萧崇至想起来的时候甚至都觉得宋挽是故意装醉骗他,哪有喝醉的时候还记得仓库里放了什么。
苏午也想起来了,主动请缨,“我去拿,我知道放哪了。”
萧崇至狠狠地瞪她一眼,却也不敢拒绝,宋挽现在受不得刺激。
苏午虽然学过钢琴,只一些皮毛,但对于别的乐器是一窍不通。萧崇至吹的是什么曲子,她分辨不出来,只是觉得听着很舒服,她想起花样男子里苏易正吹的曲子,也是这样柔和。再一看身旁的宋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大概是被催眠了。
一曲终了,苏午给他鼓掌。
萧崇至一看宋挽,无奈的摇摇头,他又不是开演唱会,瞎鼓什么掌,正主睡着了,旁听的却听得认真,“她怎么办?”
“她睡在这里会着凉的,把她送去你家吧。”
萧崇至呆了一下,为什么是他家,他家又不是酒店,动不动就去蹭一下,“我送她去酒店,那间套房一直给她留着。”
“万一她一个人在酒店里出什么事怎么办,去你那比较安全,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住。”
“你这是什么逻辑,我一个人住就一定要收留她,这世界上哪有这种道理?”
“宋挽如果出了事你负责的了吗,沈齐风不会放过你吧!”苏午有时候精明起来,连宋挽都不是对手。
他认输,“去我那。“
“这就对了嘛,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崇至把宋挽扶上车,苏午跟着也上了车,在车后座给宋挽系好安全带,扶着她。他刻意地放慢车速,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看看两人,庆幸宋挽已经安静入睡,不撒酒疯。
“你的萨克斯吹得很好。”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碰了,连一首完整的曲子都记不清了,时光已经久远到吹萨克斯的时候他再也想不起申深,他眼里看到的却是一脸认真的苏午,“你这是夸奖?”
“听不出来吗?”苏午一边扶着宋挽,一边抬头看看他。
“我就当这是夸奖吧。”
苏午想起宋挽说的萧崇至的执念,神色突然黯淡下来,这些被萧崇至透过后视镜都看在眼里。
“想什么呢,在想你的过去吗?”
苏午浅浅一笑,反问道,“谁没有过去,萧总也有过去吧!”
“宋挽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就算她不出卖宋挽,萧崇至也会猜到,因为除了宋挽,没人能告诉她那些不该多嘴的事,她不答反问,“你还忘不了她吗?”
“你这八卦的坏毛病是被你们部门的那个周小米传染的吗,看来我该好好整顿下你们部门了,别没事老是聚众八卦。”
“我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关心你的,你还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问了我就一定要回答吗,再说,你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两次都被苏午绕过去,这样是不是就说明心里有鬼。
苏午的过去是储序,爱了八年的储序,他刚离开的时候,她觉得全世界都离弃了她,每次想起他的时候,像是呼吸困难,痛的说不出一句话,现在呢,她好像坦然了一些,那些疼痛好像也轻微了一些。“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梁静茹唱的,我记得里面有一句歌词是这样的,过去总算渐渐都还过得去。”过去总算是都会过去的,时间会把一切伤口都慢慢抚平,到最后,也许每个人都能幸福。
萧崇至的眼睛弯弯的,双眸蕴满笑意,他平时不太喜欢听歌,可是这句歌词他听得懂。
“是不是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