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灰心丧气,禁不住向他发火:“事情搞成这样,现在说要罚又有何用,要说挽救,那先前为何从未跟我通报?”
我止住他的话头:“你也不必跟我解释,我知道这是我大哥的主意,可您是府里的老人了,但凡有一丝帮我的心,也不会叫我现在才知晓,而且还知道得这么不堪。我不晓得这事情里头,二爷是不是给了什么好处,是的话,那我要给你哭一句,以我了解,二哥这种人用人谨慎,大概事成之后,也不会容得下你这个叛徒;如果不是,那我也不能恭喜你,因为呀,你主子就要身败名裂了。”我苦笑,“而本公主呢,也快要被赶出皇城,啥忙也帮不了,咱这就别了吧。”说着,便放下了车帘子。
车刚动;我又掀了帘。管家喜出望外;却见我嘱咐车夫:“绕着城走一圈再入宫;这不定是我最后一次看这个皇城了。”
车把式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马;慢悠悠地在城里晃荡。我把窗帘扒开一条缝,就这样痴痴的看着:酒店的老板娘趁着沽酒的空,不时给客人抛个媚眼,趁买酒的人光盯着她脸,双手迅速把满上的酒又倒回坛子里头;茶寮的小二光顾招呼客人;一转过身,就被伺在一旁的几个小乞丐一拥而上,顺去了蒸笼里头的热腾腾的大包子;玩杂耍的把数十斤的大刀抡的虎虎生威,围观的人群拼命往前头挤,惊叹的同时,还不时发出踩到对方的骂咧声。
皇城脚下的人,数十年,百千年如一日地生活着,不管上面换了几朝天子,磨了几多壮志,老了多少红妆。我静静地隐没在这片喧闹中,多想就这样,就这样消失无踪,再也不用管那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荣华与拘束。
我捏着向秋的手,越抓越紧,几乎就要跟她说:我们逃吧。马车却在此时,停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很久么更新了,不过这个小破文大概也没什么读者,所以没人会PIA偶,鼓掌,哈哈!
其实。。。快到戏肉了!
19、破釜
我捏着向秋的手,越抓越紧,几乎就要跟她说:我们逃吧。马车却在此时,停住了。
半顷,侍卫隔着门帘,低声回到:“前方平民聚集,挡了去路。是否改道而行?”话没说完,外头就传来一阵骚乱。
我不耐烦,着人去探。向秋看我脸色不豫,主动下车察看;回来时一脸惴惴:“说是一平民女子逃婚未果,叫村人给逮了回来,生生打死在路边,惹了不少人围观。”
我心一沉,听见自己说:“过去看看。”
女尸趴在地上,披头散发的,盖住了脸面。绣花鞋不见了一只,露出她白皙的脚。
我蹲下来,掏出香帕,盖住她红肿的脚踝。她大概一辈子娇生惯养的,从未行过那么多的路,可她会是多么高兴,这是第一次她这双脚走自己的路,所以她拼命赶,拼命跑,可是,命就是命,她崴了脚;死在了这冰冷的街头,还要被人冷眼旁观,说长道短;评头论足。
这会不会就是我的明天呢?
深深吸了口气,我站了起来;下定决心;向马车走去,“让人把她葬了吧;只望我以后若有这样一天;也遇到个给我收尸的人。”
向秋大骇,连“呸”了几声;让我吐口水重讲;见我不睬;便又独自合掌求天去了。
车夫掀帘;躬身问道:“公主;还是绕城走吗?”
我扭过头;缓缓扫视了一遍这个我出生的地方;这片热闹却又冷漠的土地,凄然一笑:“不;咱打道二爷府。”
二哥府里灯火辉煌,门前挂一双红灯笼,早早就摆起来迎客的阵势。
从婢女手中接过茶,递到二哥跟前:“看来二哥早猜到我要来。”
“妹妹确实忍功非凡,比我预料的还来晚了几天,不过,”他狞笑,“幸亏没有叫二哥失望。”
我忍怒颔首:“妹妹如了哥哥的意,二哥是否也能达成四妹一个心愿?”
他掀开杯盖,轻轻的刮着面上的茶叶末:“说来听听?”
我迟疑了半刻;才低声道:“妹妹想在生辰宴上见未来夫君一面。”
他笑,把刚到唇边的茶水远远地又放回了几上,盯着我:“二哥与吐蕃素无交往,不懂妹妹所谓何意?”
“我都认输了;你到了此刻还防我如斯。咱俩虽非一母所生,但兄妹多年,难道不顾半分手足情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