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嘉抓狂:“妈,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和管衡是清白的!你能不能再别人面前矜持点!”
孔夫人还想说什么,被孔令嘉关上了公寓门,孔夫人悻悻站在门口骂了句“臭小子”,踩着高跟鞋“哒哒哒”下楼赶飞机去了,她这半夜赶过来,早上还要去上班呢。
孔令嘉哭了:“妈,你这是什么心态啊,我才是你儿子好不,你儿子有正常的取向,你是不是又威逼管衡了,你能不能别添乱了啊。”
孔夫人义正言辞地说道:“不要扯开话题,老实交代,管衡是不是你男朋友,昔微是怎么回事,你敢对不起人家父女俩,就算你是我儿子,我也不会偏袒你。”
孔令嘉想到当时车内的那个金发外国女子,是她的呼喊声吸引了孔令嘉,并且是她用自己的身体给喻昔微撑开了逃离的空间。
孔令嘉好不容易消化孔夫人的话,脚一软,差点栽倒地上:“妈,你瞎说什么啊,什么试管婴儿啊,你脑补太过了好吗,姨是不是又拿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书给你看。”
&叫喻昔微,我爸爸是孔令嘉。”
云海高速车祸的档案和喻昔微住院的资料还放在茶几上,孔令嘉收拾着进了书房,一行一行仔细看着云海高速的车祸档案。
喻昔微对于刚才孔夫人凌厉的气势还是有些害怕,一溜小跑躲到了管衡身后,探出个小脑袋,怯怯回答。
孔夫人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八年前你是不是因为管衡才非要到云泽市来读书,还死都不回去,背地里就偷偷搞试管婴儿,把喻昔微生下来了,你妈我再想儿媳妇也不会拆散我儿子的亲事,你们瞒我和你爸这么多年有必要吗!”
孔令嘉拿出带回来的档案:“你实在不相信,这是微微的档案,云海高速车祸案的报到现在网上都还查得到,你自个去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孔夫人又不满地说道:“我半夜班机赶过来,结果媳妇儿毛都没见到半根,诶,我看小衡人挺不错的,你们真没什么啊?”孔夫人不死心地问道。
孔夫人看着房门口穿着军绿色睡衣、粉妆玉砌的小女孩,有瞬间的呆愣,似乎没有料到儿子突然多出来的女儿质量如此之好。
孔令嘉严肃了脸色:“妈,这件事我本来想告诉爸的,微微本来有入境记录的,但是被人修改了,户籍信息也被人修改到我名下,我问过海关的朋友了。海关资料库没有被篡改的痕迹,是不是有中央的人做的,难道有人针对我们家吗?”
孔令嘉摸了摸喻昔微的小脸,替她掖好被子,关门离开了。
孔夫人一愣,不相信:“你快讲实话,人家管衡看着就是优秀的人,你不能始乱终弃。”
孔令嘉傻傻地看着客厅里的一大家子人:“妈?管衡?”
孔夫人剃了剃自己修好的指甲,凉凉说道:“真像有待考察,你的话不足为证词。既然昔微现在挂在你名下了。你一个单身汉怎么照顾得好她,过段时间调回京都,让我来带孩子。”孔夫人想了想又补充道,“小衡也可以一起搬过来照顾昔微。总不好拆散别人父女。”
&呵呵……”孔夫人露出了一个不正常的笑。“试管婴儿啊。小伙子,不要再挣扎了,连小孩子都知道。昔微今年几岁,我看最多不过六岁的样子吧,难怪那个时候令嘉非要离开京都,是因为你吧,六年了,我儿子可瞒得紧哟。”
孔夫人把喻昔微对管衡的信任收进眼底,她笑着诱导道:“你没有妈妈是怎么出生呢,是不是爸爸不让你说呢,别害怕,告诉奶奶,要是你爸爸对不起妈妈,奶奶替你妈妈出气。”
喻昔微看了看管衡,才说道:“我没有妈妈。”
孔夫人深深吸了口气,坐回沙发上,微笑看着喻昔微。
凌晨三点半,喻昔微昏昏欲睡,躺在孔夫人怀里睁不开眼睛,管衡像尊雕像,端坐在沙发上,此时此刻,紧闭的大门被人小心翼翼打开,来人看大客厅亮着灯,吃了一惊,门完全打开,来人对上了孔夫人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孔夫人看了看表,甩下一张银行卡:“这是你的育儿基金,老娘会定期查看账单的,要是发现你哪里没做好,看我不把昔微接到京都去。”
孔令嘉扶额:“妈,管衡只是我邻居啊,我和他今天才见面好不好啊,微微是因为意外才住在家里,被我收养的,你真的想太多了。”
&呵。”孔夫人冷艳一笑,“你真以为我给你的那张副卡没有玄机,只要你动用那张副卡,我马上就会知道。以你的性子,自己饿死都不会用那张卡,但是,如果让你给某些特别的人用,你巴不得呢,果然是翅膀硬了,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还不给家里说,要不是我细心发现了,怎么,让人家父女俩不明不白地住在外面?”
孔夫人正经起来还是很有气势的,她翻了翻云海高速案子的资料,说道:“不会,你爸爸已经调到党校去了,和中央的人没有利益冲突了,这个时候谁会来给孔家下黑手了,你不要为了掩盖你出柜的事实骗你妈我。”正经了没片刻,孔夫人又歪楼了。
&可以从试管里面出生啊。”喻昔微很自然地说道,事实如此,zero诚然是从试管里培养出来的克隆人,于是,在孔夫人脑海里有了一个奇妙的误会。
孔夫人把喻昔微交给管衡,管衡很自觉得抱着喻昔微去卧室以后离开了,把战场留给母子俩。
孔夫人诡异的眼神让管衡不寒而栗,他进行最后无力辩解:“这位女士,你误会了,我真的真的和孔令嘉没有关系!我是他的邻居,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拿我的签证给你看,我是上个星期才到中国的。”
&是,喻昔微?我儿子的女儿?”孔夫人怀疑地问道。
凤墨在莫府门口告别了,莫倾城独自一人回了他的清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