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没过几年,女人终是死在了她自己的家里,表面看是吸毒致死!可是她心里很清楚这是组织的杰作,原因很简单,这个女人知道了太多她不应该知道的东西,那么唯一的办法那就只有斩草除根!
至于那个被她称作父亲的男人,他常年嗜赌成性,输了钱就去酗酒,所以一个月也难得见到他几面。自从女人死后,他就更加变本加厉,每次赵依洛见到他的时候,就一定是在他没钱的时候。时间一长,她也就习惯了这种整日像被人要债似的生活。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没用的废物父亲,竟然还真会挑时间来学校找她,所以她就将计就计借他的手,上演了一出“孝女”的戏路。目的就是要让厉泽阳上钩。
赵依洛兀自一个人沿着街道向家的方向走去。忽然,一辆沉稳、奢华的轿车停在了她的面前,稳稳当当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前排的车门应声打开,下来一个穿着十分讲究的男人,对着她礼貌的说:“赵小姐,厉总请您上车,我们开车送您回去。”
赵依洛闻言抬眸,一眼便认出了眼前说话的人。他叫高律是厉泽阳身边的助手兼第一心腹。她顿了顿,婉言拒绝,“不,不用了,我家离这里很近的。不用麻烦厉总裁了。”说着转身就要走,当然这前提是她断言高律会再三挽留。必要的矜持还是要有的,不然这戏就没法儿演了。
一只手横在她的面前,“赵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露出一脸诚恳的样子。她这才施施然的上了车。
高律简单的询问过她家的地址后,车子奔驰着上了高架,慢慢的淹没在了月色撩人的暗夜里。
厉泽阳犀利、黑亮的圆眸略略在她脸颊上一扫而过,浅浅的露出笑容,颇像一位举止优雅的绅士。旋即,她脸上顿觉滚烫不安。艰难的扯出一抹难看到极致的笑靥。不知道为什么身旁坐的这个男人总能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笑容的背后像是深深隐藏着一种不可揣测的神秘力量。让她第一次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车内的气氛像是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肃然而且死寂,仿佛连带彼此微弱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赵小姐好像很怕我?”他忽然淡淡的开口,意兴阑珊的瞄了她一眼。
“没,没有啊。”闻言,她猛地将视线从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物前移开,冷不丁的就撞进了他墨深如一方泉潭的瞳子,那样无底无边。
他的嘴角噙起一抹邪佞的笑容,“是么?”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还以为是上次我在金壁的举动不小心吓到赵小姐呢?”
一想起那晚在房间,他那张求索不欲的样子,她到现在都还有些后怕,用“衣冠楚楚的禽兽”几个字来形容他那天的行为,简直是再贴切不过了。那晚虽然是任务,但是她可还没有准备好就这样把她自己无私的奉献出去。不过幸好苍鹰赶来了,才让她顺利摆脱了他的纠缠。
她不语,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来回答这个问题。她既不想违背自己的良心,又不能说出她这招“欲擒故纵”的真正目的。所以干脆缄默,只是对着他苦笑一下。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纤细的手借着车内昏暗的光线,毫无察觉的伸进了包包里,她悄悄的用余角睨了厉泽阳一眼,见他正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前方。于是,小心翼翼的将手机掏了出来,警惕的洞察一下四周的环境后,微微抬了下纤腰把手机压在了身后的真皮座上。
当妥帖的完成了所有的动作后,她才满意的侧过脸,隔着车窗的玻璃,像是正饶有兴味的在欣赏外面那诱惑的霓虹夜景。嘴角几不可察的倏然轻轻向上一扬,车窗上清晰的映着厉泽阳那张绝美到无可挑剔的脸。
第06章:营救
“今天真的很谢谢您,特意送我回来。厉总您请慢走。” 赵依洛站在街口的拐角处隔着半放下来的车窗,微笑着有礼貌的说道。
“赵小姐严重了,告辞。”说着转头正视前方,对着司机说了一句:“开车。”
老徐缓缓启动了车子,空当无人的街角骤然显得异常的安静,只剩下赵依洛一个人呆呆的望着车子渐行渐远的影子。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跑的快……
激荡的音乐声,突然划破了车内的幽静。厉泽阳侧脸,拾起旁边座位上那支正在不停叫嚣的手机。上面的蓝光一闪一闪的,提示着来电显示。
修长的指尖正要按下绿色接听键的时候,电话突然不响了。嘴角蓦地的扬起浅浅的邪魅笑容,“掉头!”低沉的声音传后面传来。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老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偷偷和旁边的高律对视一眼后,打转方向盘,朝刚才停车的地方驶去。
幽暗的巷陌里,从平房内露出昏黄的淡淡灯光。屋内,氤氲着浓烈刺鼻的酒味,一股血腥的气息旎漫在几十平米的房间里。里面的摆设杂乱无章,穷得几乎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
一个男人摇摇晃晃的背影向赵依洛慢慢靠近,“死丫头,老子还没死,你哭什么?”举起手里的酒瓶,仰头就朝喉咙里猛的灌了几口。
大概是听得烦了,男人伸手一扬就是狠狠的一巴掌。赵依洛一个踉跄不稳,身子直直撞上了桌子僵硬的一角。温热的液体随之从额头上蜿蜒下来,拧成了一股线,几欲模糊掉她的视线。
然,由于剧烈的撞击,头彷如削肉剔骨般发出剜心的疼痛。几乎麻醉了她的每一条敏感的神经末梢,丝毫察觉不到那些桑梓红。
“怎么,不服气啊。你这个扫把星。”男人又灌了几口黄汤,用那只握着酒瓶的手在嘴角一抹,“我知道了,准是因为你这个倒霉的东西,害得老子逢赌必输,原来是你在蹙老子的眉头啊。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治治你不可!”
“不要,不要,爸我求你饶了我吧,爸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不敢惹你生气了……”读到了男人眼神里的狂躁讯息,她向后不住的步步退去。哽咽的声线里夹着无尽的惊恐,慌惧。
男人发狂似的一把将手中的酒瓶子用力狠狠在砸在地上。玻璃片溅碎的声音异常的清脆。男人俯下身子大力的扯起赵依洛的头发不住的向后拉,头皮跟肉感觉像是要被人强行拆离开来一样,让她几近垂死的边缘。
男人将她拖向了地上散落成花的玻璃碎渣残片的地方,她幼嫩的肌肤紧紧与地面的贴合。所有的玻璃残片近乎要嵌进她的肌理里。分不清那里是血、那里是肉。
此时,她早已体力不支,只得弱弱的瘫在冰凉的地上,任凭他的处置,却丝毫不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