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说:“明旦,你应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一步。”
他拉著兄弟离去。
街上漆黑,阴雨寒冷,曹原万不愿意,咕哝说:“还没吃冰淇淋。”
曹平揶揄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爱上她的冰箱。”
“男人也是人,什麽流血不流泪,不吃饱,怎样能屈能伸。”曹平嘿一声。
“男人应当出去打回来给妇孺暖饱。”
曹原把手插在口袋里,“时势不一样了。”
“所以乃婵不再留恋曹家。”曹平无限落魄。
曹原这时过去搭着大哥的肩膀。
雨下得很急。
明旦在屋里渐渐睡著。
她做了一个梦,想淋浴但是找不到热水掣,卫生间没有坐厕,她团团转不知所措,惊醒了,一头是汗,噫,梦境不过是童年写照:母亲与她租住的天台屋并无热水设备。
明旦感慨万千。
忽然怀念与祝昆边下棋边闲谈的时间。刚开始就结束了,她盼望有更多机会,但是已不能够。
凌晨电话钤特别响亮。
“明旦,我是卜医生。”
明旦紧张,用力吞下涎沫。
“明旦,你母亲手术顺利,已经苏醒,她想与你说几句,请稍等。”
明旦不顾一切大喊:“妈妈,妈妈,我为什么不能随行,我马上过来。”
她听到母亲轻轻说:“我不知道是否可以走出手术室; 你过来也无用。”
明旦垂头流泪。
“明旦,她需要休息,稍迟再讲。”
明旦以为医生已经讲完,谁知他说:“明旦,我看到新闻,你节哀顺变,这件事不如稍后才向病人透露。”
“卜医生,医疗住院费用——”这是她最担心的事。
“祝先生一早已将所有款项付清,我当时对此安排也觉诧异,现在我明白了。”
明旦鼓起勇气问:“卜医生,你是他老朋友,你觉得他有理由自杀?”
那边有人叫他。
“明旦,我们稍后再谈。”
明旦这才发觉天已经蒙蒙亮。
随即有苏律师打电话来,“我在门外,可以进来吗?”
明旦一边讲一边打开门,“为何不能进来?”
苏英笑问,“两兄弟呢。”
明旦不甘示弱,“刚走,不然叫他们服侍你。”
苏英抬起头想一想,“那样英俊的两个男人?我真不介意,可惜有更重要的事做。”
“我还以为你没看见他们。”
苏英叹口气,“明旦,我也是女人。”
“还十分标致呢。”
苏英说:“换衣服我们去听宣读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