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甯在他安抚中,缓缓地放松下来,只是仍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赫连擎觉得水温慢慢降了,怕她着凉,抱着全身湿透了她出桶,毛毯裹住她,却滴出一地水来。
“如此湿漉漉不是办法。”赫连擎自言自语。
他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之事,遂拿来她的干净衣物替换掉身上的男子服饰。
替换下来的衣物堆在那里,湿漉漉的,加上浴桶里刚刚溢出的水,让整个卧室看起来凌乱不堪。赫连擎想略收拾一下,无奈弋甯紧紧抓着自己,无法离开半步。
无法,遂唤了江琉廷和蜎儿来收拾停当。江琉廷见自家主子全身湿透,裹着半湿的毯子,上衣已脱在一边,怕爷着凉,便问:“爷,您也去更衣吧,小心着凉。”
赫连擎看了看稍安定的弋甯,她仍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便道:“算了,替本王拿坛酒来便是。喝些酒自然暖了。”
江琉廷也不便多言,不多时便送上一坛汾酒。想着这酒稍烈些,爷喝了更暖和些。
见已无外人,赫连擎将身上湿湿的裤子也脱了,省得这样捂着更易着凉。大口喝了些酒稍好些。因顾着拉紧毯子,不小心碰碎了酒盅,惊了弋甯。
弋甯被惊,复又怕起来:“四郎…四郎…”
“在,我在,我在这里!别怕,别怕。”赫连擎连忙安抚她。
弋甯更紧地抓住他的手臂,让赫连擎有些困难地保持着同一个动作,有些累。便索性仍掉半湿的毛毯,挤进她的床榻,这样更方便照顾她。
弋甯温顺地钻进他臂弯里,轻声呓语:“四郎…四郎…”。
赫连擎见她稍安静些,伸手拿来放在床几上的酒坛,又大口喝了些。
他稍一动,弋甯又不安起来。见她如此反反复复,怕她睡不好更伤身。便想到,酒也许能帮她安睡。遂大口含在自己口中,渡到她嘴中。弋甯咕噜咽下。
赫连擎见此法有用,便又连续渡了好几口给她。稍许辰光,弋甯脸上便浮起红云,嘴还不停吧唧着,似是还想喝。如此一来一往,两人居然将大半坛酒喝掉了。赫连擎有些失笑:“原来,你睡梦中却有好酒量。”
弋甯似乎喝上了瘾,又讨起酒来,不停地吧唧嘴,不停地往赫连擎怀里蹭。赫连擎无辙,只能又含一大口想要渡给她。
可能她闻到了酒味,迷离地微睁了眼睛,看着他的嘴。赫连擎正疑惑着,弋甯却自己靠过来,看准他的嘴就吸,想把酒吸过去。
傻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赫连擎有些进退两难。
弋甯以为他不给她酒喝,双臂攀上他的脖子,拼命挤过去,嘴拼命去抢他嘴里的酒,终于成功了。满足的舔舔嘴唇,仍嫌不足,又覆上赫连擎的唇拼命吸着。
魔咒!魔鬼一样的符咒!赫连擎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看着弋甯没有理智地啃咬、吮吸自己的唇,实在考验他的自制力。
弋甯仍不放弃,拼命吮吸着,趁赫连擎呼吸空档,像发现他嘴里藏着酒的秘密,一口咬住他的舌头吸起来。
赫连擎的脑袋一片空白。如此软玉温香、如此倾城佳人,如此致命的引诱,借着酒劲,赫连擎故意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似干渴却寻找水源很久的野兽般如饥似渴。
弋甯醉酒后根本没有任何理智,随着赫连擎的深吻沉醉其中,把他当成救命的稻草,沙漠中的绿洲,大海中的浮木。
对她的渴望已经太久太久,赫连擎想放纵自己脱缰一次,不管她醒后是否后悔,是否怨恨,至少他有借口说她未拒绝。
旖旎的春光似冲破黑暗的光亮,让人心旷神怡。
作者有话要说:
☆、酒后失忆
“啊嚏!”清脆的喷嚏声,惊醒沉睡中的弋甯。呓语一声,又睡去。
赫连擎紧张地看了看又睡着的弋甯,暗道“幸好”。他真怕她醒得比自己早,自己倒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赫连擎刚刚要下床,偏传来弋甯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把他吓得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