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对创作是绝对热枕和忠贞的,用我的话来说就是他有一个*的身体,却有颗对创作忠贞的心。
我笑了笑,问:“什么题材?”
“就是我这段时间的经历,准确来说是感悟。”
老鬼又点了只烟,努力的向我描述着故事的一切,我听得有些晕,我不是不愿意听,而是不敢听。那何尝不是我所渴望而期盼的一种生活。
老鬼叹了口气,说:“木头,你根本就没听进去,你又心虚了,又嫉妒了是不?”
我想摇摇头,却没那精神。
“我当时叫你跟我一起去,你说韩思彤不高兴,结果我在火车站等得差点误点。”
我笑了笑,当时的事确实有些对不起老鬼。
老鬼这时却来劲了,一把从床上站了起来指着我又骂了起来:“你他妈的,要不是你小子放我鸽子,我就没那惨。你说好买吃的,我的钱全买烟了,结果我在公园抽了三天的烟,搞环卫的大妈看不过眼了,专门拿了份肺癌透视图来给我讲道理。”
我笑了笑,对老鬼说:“你能不能先把我的*脱下来再骂。”
老鬼脸一红,吱唔着说:“我的…不能穿了…”
我看着他这窘样,心里一阵得意:“你说你天天晚上是不是就离不开女人?”
老鬼说:“谁知道,昨天晚上我就觉得我抱着什么东西,然后就…”
我赶紧让他打住,这越说我俩问题就越大了。
老鬼嘟嘟囔囔的穿起了衣服,我看着窗外那片片开起的*,有种莫名的伤感,我都快离开这种青春的日子。
老鬼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看什么看,那是别家院的。出了墙也轮不上你。”
我没理他,突然想起韩思彤来,我觉得我应该跟她打个电话之类的,但面子上又放不下,怎么说昨天也是她不对啊,虽然她一直都这样,但现在老鬼在这里我实在不好意思。
“你吃饭了没?”老鬼这时问我。
“早吃过了。你要吃自己去吧。”
“说这事我又想起来了,我不是让你设个闹铃吗,你整哪去了?”
老鬼这话让我也一肚子火,不是他让我弄个闹铃叫他,我不会丢那么大的人。
我没搭理他,他又说:“把手机借我用一下。”
“你手机呢?”
“卖了。”
“你还有什么没卖?”
老鬼一本正经的指了指屁股说:“这还没卖过,原装到现在。”
我没工夫跟他扯了,把手机扔给了他。
待老鬼一走,我就躺下了,我有一种莫名很累的感觉,我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的累。我现在其实挺希望韩思彤能唠叨几句。可惜的是现在手机也被拿走了。
我认识韩思彤是一次偶然。下大雨的公交车上,我们同坐一起,她的钱包掉了,我拾到了还给了她,然后就这样一来二去,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们这一代人都有着一种寂寞,很多时候我们都在让自己忍受,可是当我们遇到能摆脱的稻草时,我们又奋不顾身的去抓。
韩思彤这根稻草让我很依赖,至少现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很想她。
又是一阵敲门声,我趿上拖鞋便去开门。
老鬼眯着他那对牛眼,提着一袋东西便往里走,跟在她后面的那个像洋娃娃的女孩便是小绵羊了。说她女孩其实不对,因为老鬼早已给她进行了成人仪式。
老鬼一边撕开包装袋,一边又嘟囔开来:“木头,看我多好,吃饭也想着你。你这有热水吗?”
我看了看他,说:“没有啊。”
“你不早说,你等等我去找水。”老鬼说着便走出了门。屋里就剩我和小绵羊了。
“高木,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都站这么久了,也不叫我坐坐。”小绵羊说。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理了理床边,我这能坐的也就这张床了。
小绵羊这才坐了下来,这小妮子还真是算得上正点,穿着一条黑皮的短裙,一件紧身的V字领长袖T恤。从男人的角度来说,一般都是从下往上看的,这样会有吸引力一点,不怕一开始就让长相影响你原始的美感。不过小绵羊的长相确实算得上美女,我一直很纳闷的就是这朵花怎么就这么不长眼插在了老鬼这堆典型的牛粪上。
小绵羊打量了一下我的房间,说:“高木,你这里挺乱的,你女朋友有段时间没有来了吧。”
我本想说这里是因为老鬼一来才成这样的,不过却没说出来,只是笑了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