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朝,放开我。”她声音轻轻,无半分不悦。
神志不清的离朝以为还在梦里,于是很霸道很硬气地回了句:“不要,我就要抱着你!”
“……”虽说无语,但挽君衣还真有几分想宠着她的念头,不过很快便掐灭此念。
起码现下不可。
于是她又说了一遍“放开我”,声音渐冷。
哪知这人皱起眉,似是有点生气,且将自己抱得更紧,还扬言“威胁”道:“你不让我抱,我……我就亲你!”
“……”挽君衣有些不悦,心道:梦里便如此待我?
“你若想得我厌弃,大可一试。”
话音未落,眼前人变了脸色,撇着嘴,不甘不愿地放开了自己。见此,她险些笑出声来。
好在挽君衣忍功不差,压住了笑意,可瞧着这傻瓜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想起她替自己承伤还默不吭声,到了是不忍,然又不可真的亲她……
稍作思量,她垂眸轻吻自己的食指,而后红着脸轻触离朝的面颊,也不知可不可行。
自是可,离朝即刻褪去可怜,换上一副傻笑,还想抓住君姑娘的手,可惜她逃得太快。如此这抓空的手自是拍在她自己的脸上,将她自己拍醒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与一双靛青明眸对上,一息……两息……离朝又阖上了眼,并非还困倦,而是清醒了……正因为清醒,才怕君姑娘不悦责怪,虽然自己是得了同意才搂着她的,但总会有那么一点担忧和心虚,毕竟那时的君姑娘并不清醒……
“可是敢做不敢当?”挽君衣看出她的想法,心下倒是无有不悦,然毕竟方才受了“威胁”,现下便生出“责(捉)罚(弄)”她的心思,遂语气淡淡,声音含冷。
“唔,不是。”离朝果然老实地睁开眼,低头认错,“对不起,我错了……”
“既知错,可认罚?”挽君衣忍笑。
“认罚。君姑娘,你罚我什么都好,就是别讨厌我,可以吗?”她小心翼翼。
这让挽君衣不忍“责罚”她,又不禁心生疼惜,于是闭目轻语:“就罚你……抱抱我。”
闻言,离朝眨眨眼,瞬间神采奕奕,可又狐疑,觉着自己听错了。
“不愿就……”见这人无动作,面皮薄的挽君衣当即想反悔,然而还未说完,她就又为温暖包裹,似乎心也随之融化成水。
离朝自也是如此,甚至觉着神魂都要融化,要化作暖泉,永远温暖着怀中这个人。
这般“岁月静好”的美梦不知持续多久,搅事的虽迟必到,“当当当”三响将沉浸在美梦中的二人无情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