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是什么?
施良在床上的时候就总是问她,偷情是不是很爽?你就这么喜欢偷情吗?
但这话并没有给陆周月带来多少的代入感。
她光明正大的做事。
上床也是。
别人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
没所谓的。
可就在靳行之紧巴巴的跟她说,反正是不能被发现的。
她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偷”。
靳行之也是这么说的,要偷偷摸摸的来,偷偷摸摸的走。
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是谁见不得人?
是她吗。
至于“以后”这种词汇,陆周月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交际的时候人们总是会客套几句,下次、改日、有空、以后。
往往都会不了了之,除非又有新的利益交织。
陆周月左右想不明白靳行之要等什么,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因为他这些客套话而不愉快。
时间也比较紧,靳行之看陆周月还算平静,洗了把脸又仓促地给陆周月用湿毛巾擦了一把,涂了他嘴里的宝宝霜。
都是高档的护肤品,补水的。
靳行之哪里懂这些。
他小时候被冬天的冷风吹得脸干巴巴的起皮,他就用油油擦,两块钱一袋子,名字就叫婴儿霜。
这名字说出去太丢人了,他干脆就叫它宝宝霜,又干脆把所有护肤的用品都叫宝宝霜。
这个时间点的太阳挂在天际余晖无力,夕阳残红。
陆先生亲自开的车。
后视镜里靳行之比之前表现的好多了,也没再往他女儿身边凑,坐的板板正正,目不斜视。
陆周月就靠在车窗边,朝着外面看。
他们沿着海岸线的马路走,隐约能看见沙滩上大大小小的人,撑着太阳伞的,拎着小桶的,甚至于还有烧烤摊子。
陆先生找了个还算清净的地方。
这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不远处两个孩子在沙滩上堆沙雕。
太阳在海平线的地方,露着半个红色的盘,波光粼粼,浪花从海里来扑到沙滩上又静悄悄的走。
海风带着腥咸的味道,海鸥在地空中盘旋着鸣叫,浪声哗哗作响。
陆周月听到咔嚓的声音,转过头去看,靳行之举着不大的数码相机,灯光一闪。
陆周月抿了抿唇,没制止。
“周月。”
陆先生喊了一句,陆周月又朝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