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行之很听话。
稍微给一点甜头都忘乎所以。
明明那些伤口看着都疼,在她并不怎么温柔的摸擦下,他脸上依旧挂着笑,不停的感慨:“周月,你怎么这么好啊。”
好吗?
陆周月在那一刻晃神。
她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甚至于有些无聊的事情。
原本说要给靳家送生意,至今还没有开始送呢。
她无论如何也担不起来这个“好”字。
于是她又开始思索,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到底在依仗什么?
她从来不曾听说过什么情感,最多的就是利益往来。
就连她的父母也是这样讲。
“月月,你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站在这里吗?”
她记得那应该是她的生日宴会。
好多人,他们说着祝福她的话,送着昂贵的礼物,望向她的眼神仿佛有多么的喜爱。
陆周月站在母亲的旁边没说话。
水晶吊灯折射出来的灯光异常漂亮,悠扬的舞曲在客厅里飘荡着,舞池中央那些男男女女、各界名流,觥筹交错。
他们每个人都有目的。
陆周月能看到他们脸上那一张张用来伪装的面具。
为什么呢?
周女士弯着唇低头朝她笑:“月月,权势跟金钱真是个好东西。”
“爸爸妈妈会努力的,这样的场面月月以后想什么时候看到就什么时候看到。”
看什么呢?
看那些在外界叱咤风云的人物在陆周月面前底下高贵的头颅,摆出来一副笑脸,说着恭维的话。
陆周月每每在这时候就会朝人笑。
笑他们伪装的全是破绽,笑他们给自己演了一出好戏。
直到有人跟她说。
不是这样的,从来都不是。
陆周月看着眉开眼笑的靳行之,那句要问出口的话欲言又止。
“靳行之,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可她最后还是没问出来。
因为直觉告诉她,那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它不受控制,陆周月也牵不好这根绳子。
喜欢啊、爱啊,这都是虚无缥缈抓不住的。
本就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