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陆周月看向郑姨说道:“帮他拿个两个冰袋吧。”
“我刚刚就这么说,这孩子还非说不用呢。”
郑姨连忙从冰箱翻了翻,巴掌大的冰袋被放在手里。
“我送送你。”
陆周月抱着臂,朝前走。
她在自家一点没有意识,就这单薄的好像哪里都遮不住的睡衣,比起来脱光了都让男人看着身下蠢蠢欲动。
席星洲追了上来,他没说让人去披件衣服的话,自顾自地脱下来外套搭在她肩上。
是有点傻。
席星洲低着头说道:“外面冷。”
陆周月嗤笑了一声,没脱掉。
他胳膊上还有她抓出来的红痕,跟猫爪子挠过一样,也红红肿肿的。
吩咐着司机跟席星洲交接,司机有些哑然:“刚刚见着你这脸上还没这样啊?你跟靳家那小少爷打起来了?哎呦,年轻人真是气盛。”
“我会帮你教训他的。”
陆周月从旁说道。
“不用,没什么事情的。”
“他打你,可不就是打了我的脸吗。我说过的,你也算是我的人。”
也算是。
明明话里多了叁个字,听起来感觉都不一样了。
席星洲沉默着坐上了来时的商务车,他在车窗里朝外看了一眼。
陆周月正盯着旁边一块儿砖发呆。
……
席星洲又回到了自己的家,原来坐车只需要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他每天都要付出成倍的时间。
他房间是破败的,潮湿的,阴暗的。
他记得这里每一件东西,床板又硌又硬,他躺在上面望着墙角的蜘蛛网,又看向斑驳着掉皮的墙面。
看着看着就笑了。
在陆家的事情好似一场梦一样。
可这梦,让他升起了很多情绪,之前他想活着,想让母亲也活着,现在他想活的更好一点。
话分两路。
靳行之一回去想起来席星洲那眼神就恶心、头疼,他立马给施良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