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委屈的时候如果自己待着其实也还好,忍一忍,想一想就能过去。
一旦有个人问你,疼不疼啊,你是不是很难受,你跟我讲讲吧,我陪着你吧。
一关心就不得了了,全都是问题。
席星洲问她还不喝不喝,她摇头。
他这才又重新坐回来,隔着被子抱陆周月:“之前生理课我听得很认真。”
“我妈妈之前也容易疼,我想对她更好一点,所以学了很多。”
“哦。”
那她是有点嫉妒他母亲的。
陆周月不想吃饭,席星洲把饭都端进房间里,跟喂仓鼠似的。
米饭上面从来不会缺菜,看着陆周月照例接收他就夹得更愉快了。
“还是要多吃一点的,太瘦了。”
席星洲说道。
陆周月不吭声。她饮食控制的还是很好,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
穿那些漂亮的裙子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就比如,要保持漂亮的仪态仪体。
“吃饱了?”
席星洲又去收拾那些碗筷,说道:“等会儿我就回家了,周月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没有。”
陆周月回答的很快。
席星洲点了点头,又追问道:“什么都可以的。”
“我真的没有。”
席星洲又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一会儿我就回家了。”
小狐狸跟小玫瑰的故事并没有带给陆周月困扰,陆周月也不想有这些无聊的困扰。
她在自己的框架里运行着属于她的程序。
止痛片已经生效了。
席星洲回来的时候就看陆周月蜷缩在被子里面,小小的一个,紧闭着眼睛。
他凑过去亲了亲陆周月的额头,见她迷迷糊糊的看。
席星洲问她:“你要跟我说再见吗?”
陆周月又别过头。
为什么要说再见,又不是见不到了。
“那我跟你说,我们明天见周月。”
席星洲固执的把这些没用的仪式感说出去让陆周月适应。
这或许是个没用且漫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