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冲到岸边,运劲一跃,凌虚御空,横跨十来丈水面,直抵船屋甲板,把那群人抛在岸上。
风情趾高气昂,张牙舞爪的朝岸上那些人大做鬼脸,一幅得意忘形的衰样。
肩头上紫罗怯生生叫著风情。
风情转身一望,愣住,整张脸僵硬起来。
只见玉柳浓、张就、阴动天、阴月、庄六郎、李合、百群等一群人,再加上在“潼关”之前遇到的独孤易山等人,每个人手里都拿著一张传
单,拚命比对自己与紫罗的样子。
尤其是那一个漂亮的妹妹,更是神色古怪紧盯著风情不放。
风情讪然笑道:“吃饱了没有?”
紫罗闻言气得狠狠的在他背上槌了一下,怒道:“甚么时候你还这样散漫,该死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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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妹妹跳了出来,俏红脸蛋道:
“你就是风情,奴家是独孤贞……自从上次看了……看了你的武功,奴家就爱上你了;不过……你可别把贞儿卖到青楼去噢,否则柳浓姊姊不会放过你的。”
“独孤贞,还真天真。”风情脸色微白想著,紫罗又叫了起来,道:“风情你看。”
风情侧首一看,又呆住,这怎么可能,胡绣儿那一艘船不知道用了甚么魔法?竟然能缩减那几天的航程。
意想中,“护法神君”与“火道人”的声音同时传来。
“护法神君”道:“风情,放下紫罗饶你不死,否则咱魔门与你没完没了。”那低沈杀戮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火道人”声若洪钟,回音在两岸徘徊,道:“小子,今日你必须对咱们有个交代。”
船上众人尚在惊讶何人俱有如此神功?
两船距离约有五十余丈,那声音竟可清楚传到每一个人耳中,那份功力实不可小觑。
风情闻言大怒,披猖扬厉运功暴吼,如平地惊雷,道:“放你娘的狗屁!‘护法神君’‘火道人’‘怪鬼乞’,老子不是怕你们,你他娘的谁敢和老子单挑!
还不是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围攻老子一人……娘的,胡绣儿你这臭婊子死贱人,你十四年前那一刀劈不死我,现在倒懂得借刀杀人利用一些替死鬼为你卖命!”
风情真的抓狂了,任谁都感受得到他心中那一股怒气与恨意。
紫罗忽然颤声问道:
“风情……你,你胸口上那一道三尺长的刀疤是她砍的吗?”
船上诸人均不明白紫罗在说甚么?不过只风情先前那一番话便是大大使所有人惊骇欲绝。
闻名天下的“四绝”中人,单是一对一就足以令他名震天下。
而今,对付风情竟然要联手合攻,真不知道风情的功力到了何种地步?
风情没好气回答道:“还会有谁?那个贱人!”
独孤贞似是想起“某事”,惊叫一声,绯红双颊,娇丽动人道:“你……你胸膛上……那一道从右肩直到左腰眼……长三尺宽寸余的刀疤……真的是胡绣儿姑娘砍的吗?”
她这一说,大家齐吓一跳。
独孤易山等人是见过风情身上有道刀疤很长,却不知道长甚么样?有多长?
而玉柳浓一群人是不明白,何以独孤贞会这么“清楚”风情身上真的有这样一道刀疤,而且还“清楚”得从哪里到哪里。
且,那道刀疤的描述,光是独孤贞所说就很吓人,单是长三尺宽寸余的刀痕,那鲜血就不知道要流多少,更别说是内伤,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治愈的。
风情含笑回答独孤贞的话,道:“没有错,是她……”
睇视那艘船接近不到二十丈,风情又苦笑道:“我要走了……”
玉柳浓明眸流动,讶然道:“为什么?”
“我是怕胡绣儿!那三个老浑蛋全加起来也不及她一个人可怕……好了,我走了!记住,千万别说是我朋友。”
朝护栏轻蹬,翻越数十丈河面,落足沙岸,再一掠,入树林当中,身形一闪而没。
独孤贞绷紧著脸,咬著下唇道:“她好狠……”
玉柳浓、张就、阴动天、庄六郎与那一个曾经安慰独孤贞的年轻人,不约而同的想着风情临走之前所讲的那一句“那三个老浑蛋全加起来也不及她一个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