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解联欢身死,陌倾泽失踪的噩耗传回了解家。
解九爷当场昏厥,八岁的解羽尘被迫成长,独自撑起解家。
吴贰白知道了吴叁省的计划,随即痛骂了他一顿,得知陌倾泽被张启山带走的消息后,派人私下寻找打听。
1984年8月,陈文锦一行人在格尔木疗养院中醒来被迫服下尸蟞丸,发现队伍中少了几个人。
1985年左右,小花亲生父亲去世,几个叔叔相继病死,解九爷也因为郁结于心去世。
幼小的解羽尘跪在解九爷的床前哭泣,解九爷强撑着意识摸了摸解羽尘的脑袋:“小尘,这解家日后就要靠你了。”
“嗯。”解羽尘的内心有些惶恐,但还是应下。
“你莫要害怕,你师父会帮你的。”
“小尘知道。。。但是爷爷你能不能不要死?”
解九爷的眼神有些浑浊:“生死有命,我只是时候到了。。。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在死前见倾泽一面。”
“陌陌。。。”解羽尘想到陌倾泽,又难过了起来:“他是不是也和父亲一样死了?”
“不。。。他那么厉害,一定还活着。。。小尘,倾泽可能被困在了某个地方,等我们去找他。。。你一定要找到他。。。我要下去,见那个不孝子。。。他怎么敢。。。怎么敢。。。”抛下整个解家?
话未说完,解九爷便咽了气。
那双眼睛至死都没有闭上。
解联欢顶着吴叁省的身份站在门外,听到自家老爷子临终前的话语,眼眶猩红握住了门框,深深让门框凹进去了几分。
父亲,是联欢不孝。。。
二月红走进房中的时候,瞥了解联欢一眼,随后叹息一声,都是孽啊。
时光一晃便是五年,格尔木疗养院最底下的房间中,张启山看着一身素衣,青丝散乱,眸光灰暗,精致的如同木偶一般的人,就那般倚靠在软榻上的少年,眸中满是偏执的爱欲。
若是仔细看,那少年的四肢、腰间、脖颈上都带着金色的锁链,其上点缀着红色的宝石,锁链的尽头便是被焊死在地上的软榻。
少年整个人都被束缚在了这软榻上。
软榻的四周布满红绳,红绳上垂挂着铃铛,仿佛一个巨大的蚕茧,层层叠叠包裹着猎物,不让其有丝毫逃出去的机会。
“倾泽。”
即便房间内光线充足,陌倾泽的眼前仍旧一片模糊,他看不清张启山所在的位置,只能凭借声音,有些迟缓的“看”过去。
这间屋内长年点燃着抑制陌倾泽动作的药香,张启山也会定时来给陌倾泽喂药。
张启山走到陌倾泽的身前,看着那双丹凤眸不免觉得有些可惜,若不是因为一次实验,陌倾泽服用药物的时候出现了意外,这双好看的眼睛也不会废掉。
不过于他而言,陌倾泽瞎了也是一件好事,他会变得更乖巧,更加的依赖自己。
他还记得陌倾泽刚到格尔木疗养院的第一年,因为药物的原因终日沉睡。
第二年,他觉得沉睡的陌倾泽无趣,便让其醒了过来,与此同时底下的人向他申请用陌倾泽做实验,由于陌倾泽反抗他,一怒之下他答应了,不过清醒时的陌倾泽极度的危险,杀了不少实验人员,遭受了不少电击。
第三年,因为强行实验的缘故,导致陌倾泽的双目失明,张启山于心不忍,决定终止实验,但每月还是会从陌倾泽的身上取血交给实验人员研究。
第四年,实验人员确认陌倾泽的血液无法令人长生,放弃研究,陌倾泽试图逃离失败。
也就是自那之后,陌倾泽成为了他一个人的所有物,被他明面娇养,背地禁锢在了这间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