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独立团众人正常进入休息中之时,监狱哨塔上的四人也被困倦笼罩。
狙击手挪动了下身体,换了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继续观察着河对岸的情况。
他的胃中空空如也,傍晚时分的呕吐让他把腹中的存货全部清空,又让他失去了吃晚饭的胃口,于是他便只得在此时忍受饥饿。
大飞安排的那两名打手不时的打着哈欠依着哨塔内壁休息,其中一人还玩着手机。
灾难后虽然通信依旧有,信号依旧在,网络依旧畅通,可很多灾难前的软件和程序由于缺乏技术人员运维,已经不能够再使用。
有些聪明的人早在系统还算稳定时就下载了不少小说或视频,在这样的漫漫长夜中也能依靠这些东西缓解寂寞。
狙击手抬手看了看表,凌晨1点34分,月已西斜。
侧身看了看一旁眯着眼已经睡着的观察手,他耸了耸胳膊撞了他一下。
观察手猛地惊醒,第一反应却是下意识的擦哈喇子。
“睡着了?”狙击手明知故问道。
观察手尴尬的咧嘴,目光却瞥向了另一侧靠在内壁上的两名大飞亲信,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确认两人没有注意他们之后,才靠在狙击手旁边坐了下来。
“再有两个多小时就可以换岗休息了。”观察手如此说着,哈欠却已经来了。
他伸手拍了拍嘴,让哈欠变成了高低起伏的“啊~~”声。
一名打手看了看他,然后仿佛被传染般无声的打了个哈欠。
观察手尴尬的朝他轻轻挥手,那人朝他微微颔首后又将目光落在了手机上。
“人比人,气死人啊。”他在狙击手耳边轻声抱怨。
“别瞎吐槽。。。。。。”
观察手满脸不屑,“切,又没说什么,只是感慨一下。”
狙击手无奈,目光再次在漆黑的夜色下扫过。虽然没有夜视仪加持,借助今夜月光的照亮,依旧能看到地面上的情况。
“快中秋了吧?”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
观察手一怔,旋即整个人仿佛都垮了下来。
“快了。。。。。。”
“家里人还没联系上吗?”
观察手摇了摇头,丝毫不掩饰脸上的难过,可这难过并未持续太久,他便自嘲的笑了笑,“反正以前也不怎么联系的上。”
狙击手默然,他和观察手是在号子里建立的友谊,对双方的情况虽然摸得不算清,但也有大致的了解。
这家伙从小不学好,小学时偷鸡摸狗上山下河,初中时又成了家长口中的网瘾少年整日逃课,农村父母眼看着他这成绩再这么下去就要走上犯罪的道路,直接联合了家里直系亲属就要抓他去雷电法王的青少年戒网瘾学校。
得到消息的他也顾不得父母养育之恩了,在初二那个即将到来的暑假穿着身短袖短裤就坐上了前往航州的绿皮火车。
为什么是去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