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喊声,也随着一起喊了起来,一时间,整个泗水关内,以及乌龙岭上山岭之间都在回荡着“投降免死”的喊声。
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魂未定的泗水关守军,听到“投降免死”四个字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心理防线都被这四个字击溃了,加之不知由何处射来的冷箭,更令城中的守军心恢意冷,纷纷放下武器,选择了“投降免死”这条路。
蒋万眼见自己身边的将士一个个放下兵器,脆地投降,不由得一声长叹。最终,蒋万也有跟随众人一同,放下兵器,放弃了抵抗到底的绝心,成为众多降卒中的一员。
刘树生的大军缓缓向城东逼近,此时,只有陆天亚以及身边的五百亲兵还在顽抗不降,即使在这五百亲兵的护佑下,陆天亚也已身中数箭,伤势不轻。
刘树生见仍然死战不退的陆天亚,不禁连连点头,不愧是古唐国的元帅,即使已经失败在际,依然不放弃抵抗,刘树生的心里,也对陆天亚由然起敬,只是方秦又怎么会容得陆天亚再顽抗下去,率领手下骑兵冲入战团,只两个冲锋下来,陆天亚身边那五百亲卒也被冲散。
就在方秦冲向陆天亚的同时,一支冷箭走在了方秦前面,一箭射中了陆天亚的心脏,一片阴红在陆天亚胸前泛起,本已重伤在身的陆天亚,加之这一箭,更无力支撑下去了,只吐了一小口血,便栽倒在马下,人世不醒。
“来人,把他给我绑了!送到刘王面前,由刘王陛下处治!”
泗水关的一战只持续了不足一个小时,便悄然结束了。刘树生的大军顺利进驻泗水关,与长江北岸的唐龙隔江相望。经过这一战,刘树生的声威更加大振,一日之间,又拿下泗水关的消息不胫而走,令古唐国上下都为之震悍不已。
“刘王陛下,泗水关守将陆天亚在此,如何处治,请刘王陛下明示!”
方秦将已经昏迷不醒的陆天亚像扔小鸡似的扔在刘树生马前,刘树生深吸了口气,微微摇头,他与陆天亚之间结怨太深,别人可以投降,但是陆天亚却永远都不会向刘树生投降,留下他也只会为自己留下无穷后患。
想到这里,刘树生冷冷的说出一个字来“杀!”便不再看陆天亚,对于一个已经昏死过去的人来说,死是再幸福不过的事了,因为不会有痛,也不会有死前的畏惧,如同一直熟睡一样,离开人世。
这也是刘树生对陆天亚最后的敬意,让他没有任何痛苦的离开人世,也是刘树生对一位临败却依然奋勇杀敌的将军最高的敬意了。
第13集 第04章 长江之战
第四章长江之战
泗水关城被刘树生攻破,受到打击最大的莫过于长江北岸的唐龙了,失去了泗水关这道屏障,那么刘树生很快就会将矛头指向长江北岸。唐龙本是唐明的表弟,借助唐明才得以成为古唐国拥兵一方的主将,事实上,他并没有多大的本事,如今让他独自面对刘树生,唐龙心里哪还有底。
况且古唐国境内的长江与华夏国的长江简真没得比,古唐国内的长江江水虽然也很深,但远不如华夏国内的长江水流湍急,也没有多大的风浪,只是一条静江而已,轻易渡过,只不过渡江的部队如果遇到对岸的袭击,就会有葬身江底的风险。
刘树生虽然拿下了泗水关,但是一时半刻刘树生还不打算渡江作战,毕竟现在他已经将江南大片土地收于自己麾下,顾凝儿也坚持止兵息武,休整人马,在大军休整完备之前,渡江作战就等于自取灭亡。
顾凝儿想得要比刘树生长远得多,她已经想到,攻下古唐国国都只不过是刘树生统一古唐国的中途驿站,而攻下国都不久,便有可能与其他两大诸候会战,到那时,刘树生的部队已经身经百战而疲惫不堪了,再遇到休整完备的西域和西北的大军,必然会败北而归,到时刘树生再想翻身,就难上加难了。
刘树生攻下泗水关不久,夏候无极也由南疆赶到了泗水关,短短十数日内,刘树生的疆域已经扩大到了长江沿岸,夏候无极也有些担忧,毕竟刘树生的征伐速度太快,如果不能将被占城池的民心理顺,将是刘树生无穷的后患。
“泗水关大捷,全仰仗各位将军不辞劳苦,奋勇作战,树生方能得其大胜,树生先干为敬,望各位将军日后能依如既往,同心同德,助树生一臂之力,统一古唐!”
庆功宴上,刘树生高举得胜之杯,满脸喜悦之情,他自然不会再如潼关大捷一样,将功绩揽到自己身上,经过顾凝儿的一翻说教,刘树生已经不再看重自己的军功了,毕竟他已经身为刘王,而在此之前,他刘树生的大名已经远播古唐内外,许多周边的邻国都为听到刘树生这个名字而胆战心惊,且不如将所有功绩归到自己的部下身上,也可起到一定的激励做用。
经过一番寒宣后,众将纷纷交杯换盏,开怀痛饮了,但是刘树生却远不如这些将领乐观,下一点将会是什么样,刘树生自己心里都没有底,因为南疆地处古唐最难端,根本没有打过水战,也没有战船,想渡江作战是要费很大周折的。
而且这些准备工作之中,要数造船最令刘树生头痛,几十万大军渡江,不同于平民百姓,少说也要上千条大船,这项工程对本来就不是很富裕的刘树生,或更确切的说,是刘树生的国库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刘树生悄悄的离开了座席,回到内府,低头冥思,希望可以想到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刘树生刚刚离去,顾凝儿和夏候无极也各自离席,一同来到了内府。对刘树生心里的担忧,夏候无极和顾凝儿早已经计挂于心了,早在攻打泗水关之前,顾凝儿就已经想到了渡江作战对刘树于来说是何等艰难了。
“树生,怎么,有心事?不防说来听听,看看我与夏候先生能否助你一臂之力。”
顾凝儿毫不忌讳夏候无极也在场,竟极其自然的拉过刘树生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含情脉脉的看着刘树生。夏候无极眼睛瞪得老大,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自己刚刚离开半月之余,顾凝儿和刘树生的关系竟然已经近到了这一步。
“我在想着我们如何渡过长江,南疆的士卒从未经历水战,在长江之上与敌作战,对我极为不利,可是当真要渡过江去,在陆地与唐龙决战,难度之大,非我等可以想像啊!”
顾凝儿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微微点头。刘树生可以提前想到这些问题,她自然高兴,这才是她心里的明主贤君,不会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君主,才有接连再胜的本钱。
“刘王陛下,以我军目前的形势来看,至少还要等上三个月,才可以渡江为战,现在也可不必为此事担忧,到时自然会有解决办法!在渡江之前,必须巩固我军的后方,不足月余,我军已逼至长江,疆域也较之从前大有扩张,如不能理顺民心,后患无穷。当务之急,是令全境臣民诚心归服,加收科税,增强国力,才能有夺天下的实力!”
三个月的时间看起来并不长,但是对于刘树生来说,却已经很长了,再过三个月才能渡江,那也就是说,在他攻入都城的时候,已经到了古唐国北方的严冬时节,才能真正位上古唐国的王位,那也就意味着又过了一年。
刘树生不想催促大军北进的时间,他知道夏候无极的设想是没有错的,不先安内,又如何攘外?现在大局初定,人心不稳,在此时用兵,必然会犯兵家的大忌,使人心更乱,国情更危,先前得来的胜利果实很有可能赴之东流。